虽然如此,人有时候就是那样没有理性、不合逻辑,他们更愿意自己倒腾数据,而不是把任务交给庞大网络上好用的搜索引擎。或许他们想看看还有哪些别的信息会被归纳到同一目录下,抑或是他们对自己找到的一点儿东西感觉更舒服。如果人们坚持采用浪费时间的办法获取数据,而对搜索服务置之不理,那Google就不得不提供一种替代办法 一个远不如搜索有用的替代办法,不过好歹也是一种替代。
我们不能把久负盛名的目录融入Google服务,因为它归雅虎所有。因而Google跟开放目录挂上了钩,这是由网景(及其母公司美国在线)掌管的一个项目。千万个志愿者查阅比较各种网站,然后将其添加到适当的目录类别下。这种人工干预也冒犯了主张搜索应该纯净的那些人。在网站的精确编目问题上,谁值得信任呢?即便能找到一个半智能的任务代理,查看所有网站,搞清楚它的内容性质,然后归入适当目录,这样的人工操作也绝不可能跟得上互联网的增长步伐。机器软件会不知疲倦地以光速遍历网站 这才是未来的方向。
Google一旦搞起目录服务,就不能仅仅把它绑在搜索引擎上了事。你总不能把一个锈迹斑斑的宿营顶棚放在法拉利的车顶上吧。保罗在Google版的开放目录上面加了一个搜索构件。现在坚持浏览信息的人们起码也能使用搜索服务获取适当的浏览目录了。这是一个丑陋的婴儿,不过却属于我们自己。
我们这个丑孩子现在需要起个名字。
产品命名是个需要运用技巧的过程。给新产品起名字,能把它跟核心业务彻底区别开来吗?要融合重要品牌名称以示该产品与已有产品等同,但稍有区别吗?或者只是想个普通的名字,表示这不过是另一项服务,而不是独立存在的一种完全不同的产品?
我跟萨拉尔说:“我们以小写字母d来标示它,并以此作为特色吧,也把这个作为将来推出产品的命名规范。我们要让所有的品牌资产都带上Google的名字,而不是只把它们当作子产品对待。”我画了一个品牌体系结构草图,Google位于最上方的一个单独方框内,“Directory”及其他潜在业务位于下方小一点儿的方框中。“这让Google成为一个更加响亮的主品牌,因而可以为我们引进的任何一项新业务提高可信度。”我解释说。
萨拉尔同意我的意见。他说:“在扩增Google图片等信息服务新类型的过程中,我们要把这个策略坚持下去。我们把这些业务视作Google业务的自然延伸,而不是一个全新的产品。”这项几分钟就作出的决定,确保了Google工程师所有令人敬畏的成就都将为Google这个名字增光添彩,而不是被解析成上百条不同的生产线。
回顾当时的情况,我觉得那一刻钟花得很值。
品牌是一项产品或服务所具有的所有“接触点”的总和 互动,印象,期望,还有不期而至的遭遇。品牌经理为让这些接触点协调一致而努力奋斗。品牌经理在Google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们网页上的每一个像素,用户邮件中的每一个标点,销售文案里的每一个用字,混音台播放的每一个音符,都得一一检查。这基本就是我的工作。这项工作很杂乱,耗费大量精力,我知道自己无法在这个水平上管好Google的1 000个子品牌。
“我们为什么不创建1 000个Google的子品牌呢?”稍后不久,谢尔盖这样问我。“这样一来,Google就可以提供竞争对手擅长的东西,而且搜索结果比他们更好。我们可以做一个像iWon那样的赛马博彩网站,或者做一个门户网站,或者提供具有自然语言风格的查询服务,只要Google在后端作为实际的搜索引擎不就行了。”
他的逻辑看上去很合理:如果你能获得竞争对手带来的所有好处,再加上一个真正好用的搜索引擎,那为什么还要用其他东西呢?我向他指出,以我们有限的资源,发展几十上百个品牌是很难有什么成效的,除非他打算再招聘一些品牌经理。谢尔盖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但每当竞争对手以不如我们的搜索技术赢得市场份额的时候,他都会重新提出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