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她站在博伊森路,转身面对她刚从里面出来的房子。他站在楼上的窗户旁,缓缓抬起手。英格笑吟吟地向对方挥手。他长得真的风度翩翩,绿衬衫突出了他的眼睛。英格本不喜欢花衬衫,瓦尔特一律只穿白色或蓝白条纹的,衣橱里绝不会挂一件绿衬衫的。英格脑海里听到他说:“我又不是鹦鹉。”
马克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很时尚,会保养,他的体味很好闻,他的衣橱里肯定有许多花衬衫。好吧,他也要比瓦尔特年轻十五岁呢。而瓦尔特五十出头时也从没穿过绿衬衫。这事现在也无所谓了。
英格摇摇头,甩掉有关她丈夫的念头,最后一次抬头望了望窗户,走上弗里德里希路。在乘车回坎彭之前,她还想去海滩林荫大道上的时装店看看,也许她该再给自己买件黄色的。看样子她是适合这种花衣服的女人,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她从没有想过。马克欣赏地看着她说,她穿这件衣服要年轻好几岁。他实在没想到,这种黄色特别适合她。英格懒洋洋地摘下帽子,双腿交叠,感觉自己很有魅力。之后一切都无比美妙……
在“艏旗”餐厅,大群人坐在虾、鱼肉面包和葡萄酒前面。杯盏交错,“咣当”声不停,英格感到奇怪,最后她发觉这响声不是来自桌子,而是来自她的拎包里,是她的手机在响,她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看着显示屏。
“你好,瓦尔特。我不能从固定电话给你回电,我在路上。”
她慢慢地继续往前走,实际上是期望他赶紧结束通话。
“嗯,英格,你也不必给我回电,我只是想听听你过得怎么样。”
“拿固定电话打手机,你平时可老嫌太贵的。出什么事了吗?”
瓦尔特的声音令人宽心。“没有,一切正常。皮娅问你还要在叙尔特岛待多久,问我为什么不可以一起去。”
英格找个稍微远离喧哗的花圃边沿坐下。“你对她说什么了?”她栩栩如生地看到他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