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舟还是有些不解，“没生气，干吗要走啊？”

唐小舞在楼梯转弯处停下，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要回去跳舞？”

张轻舟没说话。他忽然发现这一刻的唐小舞艳得惊人，楼梯口的灯光正打在她洁白的脸上，黑发如瀑，眸光晶莹地仰脸看他。这一瞬间，他体会到一种窒息的感觉，像一首英文歌里说的“她带走了我的呼吸”。

唐小舞见他茫然不语，不由得轻笑一声：“傻瓜，他是嫌我们在那儿碍事了……”楼梯间有轻微的回音，把她的笑声衬得格外轻盈，连那句“傻瓜”也显得分外亲昵。

张轻舟笑了笑，近乎恍惚般地走下楼梯，和她一同出了迎宾馆。

这时正是晚上九点钟不到。天气阴沉沉的，欲雪未雪，冷风刮在脸上也非常冷，唐小舞把大衣的翻领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冻得发红的脸蛋。

两人没有目的地，在学校里走了一会儿，旁边三三两两的学子结队走过，不时发出几声清朗的大笑。看得出，节假日大家都很放松。

张轻舟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听音乐吧？音乐社团今晚有活动。”

唐小舞正觉得在外面走着太冷，连忙答应下来，“好啊，都有什么活动？”

“大概是演奏一些欧美歌曲吧。他们社长是校园四大才子之一，叫陈少语。”

“四大才子？”唐小舞不由得失笑，“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太孤陋寡闻了。”

“快告诉我。”

“文学系的周鹏、王涛和陈少语，新闻系的杜翰文。”

“文学系占了三个？”

“是啊，他们也并称A大三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