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懂她的话,但是我听懂了。我现在知道,我尾随纳西索,站在风中,让寒风鞭打着的背,就是因为我早就预期会听到他们喊我哥哥的名字。有一刻,我甚至害怕会是父亲在那些罪恶女人的房子里,因为我记得当那头公牛扑到那头母牛身上时,他跟赛拉诺曾经交头接耳地讲关于那里的女人的笑话。
“安德鲁……”风似乎在用他的名字戏弄我。我的哥哥。
我顿时全身发烫。我觉得自己虚弱又无用。我想起我哥哥们出发去大城市的那天,记得他们吼叫着说离开前要来这里。我也想起安德鲁总是在这里盘桓,不告诉母亲他的女朋友是谁,这一切似乎都吻合了。然后我想起我的梦。安德鲁曾经说过他不会走进这赤裸女人的屋子,直到我失去我的纯真……
我已经失去我的纯真了吗?怎么失去的?我目睹了路比托被杀……我目睹了乌蒂玛去除巫术……我目睹一群人要来吊死她……我目睹了刚才发生的恐怖打斗……我也目睹并沉醉于美丽的金鲤鱼!
哦,上帝啊!我的灵魂在哀号,我觉得它就要爆炸开来,而我将靠在这邪恶的屋子旁死掉。我是怎么犯了罪的?
“谁?谁找我?啊,纳西索,是你啊!”是安德鲁没错。他一把推开了门。“进来,进来。”他示意。他的一只手臂环绕着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穿着一件垂坠的袍子,宽松到露出她粉红色的肩膀和弯曲胸部的柔软深沟。
我不想再看到更多了。我把额头靠在门廊围墙的冰冷木头上,闭上眼睛。我希望寒冷吸走我疲惫汗湿的身体里所有的热度,让我好起来。这一天如此漫长,仿佛蔓延到无止境的永恒。我只想回到安全温暖的家。我想要恨安德鲁,恨他跟坏女人在一起,但是我没办法。我只觉得好累,觉得自己老了。
“不!不!”纳西索抗拒着,“出事了!”
“哪里?你受伤了。”
“那无所谓,不重要!”纳西索点头,“你得赶快回家警告你父母!”
“警告什么?”安德鲁惊讶地问。
“叫他走开,把门关上吧。”那女孩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