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顿参议员和克雷布斯参议员吃吃地笑着,很欣赏可怜的弗伦奇受到的惩治。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机智。正如拉特克利夫说的,他们都是做木制豆蔻的买卖的。被斥责的一方试图抗辩,声明他的豆蔻是真货,他绝不卖没有保证的货物,他的商品确实得到两党全国代表大会的保证。
“这样看来,弗伦奇先生,你需要受点儿普通的学校教育,你缺少一点起码的常识。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问我这里的参议员同僚:只要美国人是现在的美国人,你的改革会有什么希望?”
“如果你到我的州去试试,弗伦奇先生,”宾夕法尼亚参议员冷冷一笑,瓮声瓮气地说,“你是得不到什么安慰的。”
“好啦,好啦!”和善的斯凯勒·克林顿先生说,金边眼镜后闪出宽厚的目光,“别太难为弗伦奇啦。他的用意是好的;也许不大明智,但做的却是好事,这一点我比你们都清楚。我并不否认现在的情况很糟,但拉特克利夫说过,问题在人民,而不在我们。去说服他们吧,弗伦奇,别管我们了。”
弗伦奇懊悔自己不该发起攻击,无可奈何地只得喃喃地对卡林顿说:“这批该死的老混蛋!”
“不过,有一点他们是对的,”卡林顿回答,“他们的劝告很有教益,你千万别要求他们哪个人去改革什么,不然,你自己就会被他们所改革。”
宴会的结束和开始时一样兴高采烈;施奈德库彭十分庆幸自己的成功。他推心置腹地向西比尔倾诉了税制和金融上的一切希望和忧虑,特别博得了她的欢心。女宾们一离桌,拉特克利夫就连留下来抽支雪茄也等不及了;他必须回办公室去,他知道那里有好几个人在等候;他要先向女宾告别一声,随即马上离开。可是,将近一小时之后,男宾们回到女宾身旁时,却发现他居然还在告别。原来女宾们都很喜欢他的风趣的谈话,最后,在真的要走时,他又非问不可似的问李太太:“你明天照常在家吗?”马德琳微笑着点点头,这才使他拔脚离去。
那天晚上,当姐妹俩一路乘车回家时,马德琳异乎寻常地一声不吭,西比尔则拼命地打了个哈欠,随即辩解说:“施奈德库彭先生固然殷勤好客,可整个晚上的酬酢实在太长。那个讨厌的克雷布斯参议员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而酒却实在喝得太多,虽然喝了酒还是那么愚蠢。看来我是不喜欢参议员的。”这时,她疲倦地顿了一下,“哎,莫德,我真希望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我相信,你对政治一定该领教够了。难道还没有探求到你那重大的美国之谜吗?”
“大概很接近了吧。”马德琳说,仿佛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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