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占科说,“埃米利奥没那么傻。是马里波萨觉得我们在抢他的威士忌,而埃米利奥则认为,我们可能知道是谁干的。”
维托的手摸着下巴。“怎么会有人这么蠢呢?”他说,是指朱塞佩·马里波萨,“还使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找来埃米利奥帮他做事,”泰西欧说,“还有点用。”
克莱门萨说:“他手下还有巴茨尼兄弟,罗萨多兄弟,托马西诺·西奎曼尼,弗兰基·潘坦吉利……妈的,阵容强大啊……”克莱门萨连连挥手,表示马里波萨的兄弟真的都很强悍。
维托端起书桌上装有黄色斯特雷加的酒杯,喝了一小口又放下。“这个人,”他说,“有朋友在芝加哥军队里,塔塔格里亚家族也受他控制,他背后有政治家和商业巨头在撑腰……”维托摊开双手,“我怎么会因为一点小钱而与他为敌呢?”
泰西欧补充道:“他跟卡彭①也有私交,他们是老朋友了。”
克莱门萨说:“现在芝加哥军团是弗兰克·尼帝掌管了。”
“尼帝自认为掌管而已,”占科说,“卡彭做老大后,发号施令的人就是利卡了。”
维托大声叹了口气,而他面前的三个人没有出声。尽管维托已经四十一岁了,但还是保持着青春容颜:头发乌黑,肌肉发达,橄榄色的皮肤上,也没有皱纹横爬。虽然年纪相仿,但他看起来比克莱门萨和占科都要年轻,比泰西欧更是年轻许多,因为泰西欧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老头。“占科,”维托说,“军师,他是真的有这么蠢,还是--?”他耸耸肩停顿了一下,“还是想借机搞点别的?”
占科思虑着这种可能性。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长了一只鹰钩鼻,这让他看起来总是有点忧虑的样子。他长期消化不良,一直像喝威士忌一样,每天和水吞服两片消食片。
“朱塞佩没那么傻,他读得懂法令。”占科说,“他知道禁酒令就要取消了,拉孔蒂这件事,我看他是想在禁酒令废除后成为主事人。不过我们要记住,跟拉孔蒂的生意还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