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先生呢?”我忍不住地问。
别提那老先生了。天天盼着回家,天天想着儿子,可是,好歹跑着把手续办好了,机票也拿到手了,可是,他在走的头一天晚上脑血管破裂,40年,他就这么把自己扔在外面了。
我想象着那个攥着机票走上不归路的老人,对于他来说回家是个多么昂贵而奢侈的梦啊!
他以生命为代价,最终却是望乡而不得归。
那她太太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她是抱着先生的骨灰回来的,飞机的座位上放着老人生前最喜欢的一双皮鞋,他们夫妻俩就是这样回家来了。
邻居的大妈说完摇摇头不再说话,我却与她女儿约好,等她二姑一回青岛马上通知我,我真的很想见见她。
8月16日,我正在青岛黄岛区采访,接到了邻居大妈女儿的电话,她说二姑回来了,住在观象山宾馆,她说二姑同意同我谈谈,但白天不行,因为她要去看儿子。
我说晚上可以吗?因为我也是晚上才能赶回青岛市里。
好吧,晚上8点我陪你一起过去。
邻居大妈的女儿是典型的山东人,一副热心肠。以前,她就常说我二姑的事儿编成电视剧也有人看的。
晚上8点我见到了邻居大妈女儿的二姑,按照台湾的习惯,她被称为施张玉凤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