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是她妈妈！她应该需要我。” “她当然需要你。” “茱蒂？”“在。”

玛丽没接着说，过了一会儿：“我没说实话。” “没说实话？什么意思？”电话里传来一阵哭声：“我早就应该给你打电话说的，我本来想打的，真的，但是我知道，要是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会阻止我。” 茱蒂的心又沉了下去：“玛丽，到底什么事？你没……”玛丽在电话那头又开始哭：“要是你，你会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其他选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我女儿，我不应该就这么干坐着。可是现在……天哪，真希望这是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茱蒂紧张起来，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绕电话线。往事涌上脑海，这都过去多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彻底结束？到底还要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为什么总是最无辜的人承担别人做错事的后果？

茱蒂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跟我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劳拉戴着硕大的太阳镜，却并不是真的要挡阳光。照相机和众人的眼光让她觉得快窒息了，接受检阅的唯有她浮肿的双眼和满脸的疲惫。她坐在台上，T.C.在她右边，塞丽塔在她左边，厄尔坐在最边上。摄影记者疯了似的往前挤，想取得一个更好的角度拍摄这个美丽的寡妇。劳拉看到T.C.的眼神里全是愤怒，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僵硬地搁在大腿上。

这里是法尼尔厅，波士顿最热闹的一个地方。其实，这里应该改名叫“美食大厅”。没错，法尼尔厅里的确是有很多专卖店，卖衣服的、卖首饰的，还有书店，甚至还有个影楼，但所有的波士顿人都会告诉你，在法尼尔，最大的主题永远都是食物。多得堆到店门口的食物，多得挂到楼梯上的食物，这里到处都是吃的，适合每个人的吃的。比如，中餐旁边是印度餐厅，意大利餐馆旁边是希腊特色，墨西哥小吃摊旁边是寿司屋，阿拉伯餐馆旁边是……只要是地图上有的，这里就有。这里是食物联合国！

如果你吃过了正餐却还觉得缺点什么，那就买个冰激凌，或者吃个蛋挞，要么就是来杯现酿的酸奶，鲜榨的果汁，或者一串糖葫芦，一杯甜汤……戴维曾经说过，哪怕只是从这里穿过，嗅过这里的空气，你也会长胖几斤。

最有意思的是，这么多卖吃的的摊位，却几乎没有能坐下来吃东西的地方。所以你就看吧，一手拿饮料，一手拿卷饼的家伙不是把馅料掉在身上，就是吸管上汁水喷到了身上，吃泡芙吃到脸上，冰激凌扣到了鞋上的场景每三分钟上演一回。

戴维以前最喜欢……

劳拉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开始把“以前”用在戴维的名字后面了。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