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精神啊,”她对那个一袭黑衣、向他们走来的老人说,“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陛下,是好消息,”他对女王说道,同时对罗伯特·达德利点点头,“我是从弗朗西斯·诺利斯大人那儿听说的,我相信您很快也会知道了。他和他的妻子以及家人都已经离开德意志,这个新年应该会和我们一起度过。”
“她赶不及我的加冕礼了吗?”伊丽莎白问。她很想念自己的堂姐凯瑟琳,她曾因为坚定的新教信仰而自行提出了流放的要求。
“很抱歉,”塞西尔说,“他们很可能无法及时赶到。我们也不能等他们。”
“那她有没有答应做我的女伴?还有她的女儿——叫什么来着?——丽蒂西娅愿不愿意做我的侍女?”
“她会很乐意的,”塞西尔说,“弗朗西斯大人曾经写信给我表示同意,您很快也会收到诺利斯夫人的信。弗朗西斯告诉我,说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说,可她还没写完信,信使就非走不可了。”
伊丽莎白耀眼的笑容洋溢在脸上。“等见到她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
“到时候我们就把宫里人都赶走,让你们好好聊,”达德利说,“我还记得我们玩‘不许说话’游戏的时候。你还记得吗?凯瑟琳总是输。”
“我们比赛凝视的时候她也总是眨眼睛。”
“有一次安布罗斯把老鼠放进了她的针线包。她的尖叫声都快要把房子震塌了。”
“我好想她,”伊丽莎白说,“我几乎只剩下她这个家人了。”
没有人提醒她还有铁石心肠的霍华德一家。她名声扫地的时候,他们都否认和她有任何关系,现在却又围绕在她身边,声称她是他们的亲戚。
“您还有我,”罗伯特温柔地说,“而且我的姐姐爱您就如同爱她的亲妹妹一样。”
“可是凯瑟琳会因为我在王家祈祷室里放十字架和蜡烛而责怪我。”伊丽莎白闷闷不乐地说着,话题也转回了眼下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