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穿过走道的时候,她算了一下:她和在那里,靠在墙边、手里拿着手提的男孩几乎都睡过。重又振奋起来的安妮走过时向他们嫣然而笑。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回应。她心里不禁恼火:“不就打个招呼吗,我们可是做过爱的!该死的低能儿……”没有一个把她留住的。哪一个不是争着抢着把她带走的?为什么?
地上的障碍物跘了她一下,那是个正在呕吐的女孩。她抓住前面能抓住的东西才没摔倒。被她抓住的是棕发的汤姆,留着三天没刮的胡子,他属于那种自然多毛类,十分讲究仪表。他自称是思想教授,无非是以这个借口和许多女人发生关系。安妮和他有过一两个晚上,丰富了她的经历。
“哟,汤姆啊,你来得正好。我床上功夫不错吧?”
他吹了声口哨,仿佛人家给他出了一道数学难题。
“别让你的生活复杂化了,安妮。”
“什么意思?”
“你很轻佻。”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他解析了一个艰难的方程式。她接着问:
“给多少分?”
“中等。”
“不能多给一些?”
“中等就已经是正确的了。”
“不好不坏。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
“因为你并不喜欢这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