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那样。”
我看着僵尸,他摇晃得更加厉害,然后倒下了。他侧躺着,盯着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
“他怎……”茱莉话没说完就停止了。她睁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后转过头去看着那具瘫倒的尸体,“他死了?”
我们静静地等着,尸体没有动。我心里泛起一种感觉,好像有一个小东西在顺着我的背往下爬。
“走吧。”茱莉说了一声,转身走了。我跟着她往楼里走,我们一路上不知该说些什么。停!
呼吸一下那没什么用的空气,扔掉嘴边那块有生命的东西。你在哪儿?在这儿多久了?现在停止回忆,必须停止。
使劲闭上你刺痛的双眼,然后再咬一口。早晨,我的妻子找到了我。我正背靠着俯瞰机场的落地窗瘫坐在地上,两眼睁着,里面满是灰尘;我的头耷拉在一侧。我很少让自己这样,看起来如同死尸一般。
我肯定是病了。我感到肚子空空的,有点儿恶心——一种介于饥饿和醉酒的恶心感。我的妻子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像拖行李一样把我拖在后面。我感到一股苦涩的灼热感在我体内震动,我开始跟她说话。“名字,”我盯着她的耳朵说,“名字?”
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
“工作?学校?”我的语调从询问变成了谴责,“电影?歌?”这些词从我嘴里汩汩地冒出来,就像从破裂的管道中喷出的油。“书?”我冲她喊,“艺术?食物?家?名字?”
我妻子转过头冲我唾了一口,实际是唾在我的衬衫上,像动物一样冲我吼叫。她的眼神立刻让我冷静下来。她……被吓坏了,双唇颤抖着。我在做什么?
我看着地面,我们静静地站了几分钟。然后她继续走,我跟在她后面,努力想摆脱盘绕在我头顶的这片奇怪的乌云。她带我走进一家被火焚毁的礼品店里,然后有力地叫了一声。我们的孩子从一个翻倒的书架后面走出来,书架上放满了再也无人问津的畅销书。他们每人抱着一只胳膊在啃,那胳膊都略显棕色,看来不是很新鲜。
“哪里……弄到这些?”我问他们。他们耸了耸肩没有回答。我转过头对妻子说:“需要……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