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常乐说,“我说你哪有这闲工夫。”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指了指炉子上的钢精锅说:“今天正好有牛鞭,咱们喝两盅,庆祝一下。”
说到牛鞭,常乐不禁想起瞿红拒绝买牛鞭的事。真是往事如烟,如在目前。他问张朝晖:“瞿红知道了吗?”
“知道了,这会儿正在店里哭呢。”张朝晖的口气就像在说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常乐微微皱眉。“张朝晖,不是我说你,这美国又有什么好?你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咱们不说这个。”张朝晖打断对方,“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常乐再次紧张起来。“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准备出去?”
“出去?去哪里?”
“出国啊,你是不是不准备出国?”
“这国外有什么好,我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常乐说着看了张朝晖一眼,生怕再次被后者打断,于是就没再往下说。他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自己的谈话,“打死我也不出去!”
“真的不准备出去?”
“真的不准备。”
“永远也不准备出去?”
“永远也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