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和您的丈夫谈一谈,”巴比尔说,“他什么时候能到家?”
看来,七点半之前他是回不来了。约翰·布鲁克斯每天工作很长时间。他的妻子认识马歇尔森一家,但也只是为了“打发白天的时间”。她和安柏说过一次话,那天安柏抱着孩子出来,小布兰德“特别可爱,一直在笑,很开心”。她特别喜欢小孩,也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丈夫去过克利夫顿一两次,教安柏电脑方面的知识。格温达不清楚他具体教的是什么。她没有掌握电脑操作的技巧。
“笨手笨脚的。”她用汉娜很反感的语气说,“真希望我有诵读困难。总有人拿这个当借口,不是吗?”
汉娜把这个写进了报告里。既然马歇尔森家有电脑,为什么安柏还要向布鲁克斯请教怎么用呢?她继母不能教她吗?不管怎么说,无法想象一个十八岁的人竟然不会用电脑。所有人都会用电脑,至少从五岁就开始学着用了。也许约翰·布鲁克斯和安柏有私情。这一点值得调查一下。
总的来说,住在三号的莉迪亚·伯顿表现得比较好,汉娜不虚此行,她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意识到波顿女士和她是一类人,单身、独立,有一份责任重大的工作。安柏·马歇尔森的父亲和她当时已经病重的母亲搬到米尔巷后,她曾经在伯顿女士当校长的那所学校上过几年学。第一任马歇尔森太太是在安柏七岁那年去世的,一年后,马歇尔森先生娶了一个在他的室内装饰公司担任主管的女同事为妻。
“可怜的安柏变得很难相处。她从来没真正和她的继母和解过。真可惜,其实,戴安娜是个挺不错的女人。她对那个小孩好极了。”
一条西部高地小白梗犬跑进屋,跳到伯顿女士的腿上。巴比尔又问了她昨晚十二点半遛狗时看到的情况,她把先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看见一个穿连帽夹克衫的男人站在树林里。不,她不认为那个人手里拿了什么,不过,他可能背了一个背包。对,她很肯定地说,他确实背了个包。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后背上的那个鼓包。
“也有可能他在肩上挂了一个口袋或者包什么的。你知道,我有点害怕。当时已经快夜里一点了,外面就我一个人,还有我的狗。你们也看见了,显然它不是护卫犬,可怜的小家伙。我用最快的速度穿过马路,跑回了家。当时我应该报警,对不对?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