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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门的小区在苏塞克斯一带并不常见,但在韦克斯福德看来,每开发出一片中高档住宅区,如果入口处没有大门,没有可以用钥匙锁定操控的屏障,门房没有英国式的公寓管理员,住在里面就不算是安全的。今天在苏英伯里的河岸院当班的保安是个非洲裔,他身高六英尺五英寸,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T恤衫的前胸上印着两个黄色的字——“河岸”。他们前面那个司机把车开进大门时,保安热情地对他说了声“早上好,先生”,一副笑容可掬、亲切友善的模样,然而,迎接唐纳德森的却是冷漠的轻蔑,他还要求车上的所有人出示身份证件。
“我想,”他们进门后,波顿说,“如果我住在这儿,如果我是那种想住在这儿的人,我会很喜欢那个家伙,他当班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很安全。只不过??”
韦克斯福德点了点头。“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安全设施是在加州,当时我就希望这种事千万别发生在我们这儿。”
“我们这儿非这样不可吗?”
“我不知道,麦克。对了,那个河岸在哪儿?”
“离这儿大约半英里,那条河算是金斯布鲁克河的支流,如果现在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话。”
显然,四号住宅正在施工。前花园里立着一块牌子,显示承建者是苏哲瑞-桑菲尔专业装修公司,但按照营造商们的惯常做法,尽管大厅里好像在镶嵌装饰板,板条、熬胶锅、刷子、纸片和防尘罩胡乱地堆放在各处,但这座房子里并没有什么装潢师或修复工人,“可是这儿没有砖块。”韦克斯福德后来对波顿说。
虽然事先约好了,但他们还是按了两次门铃才有人来给他们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穿了一条超级迷你的牛仔裙,无吊带的紧身胸衣将她的前胸和背部肆无忌惮地袒露在他们面前,让韦克斯福德觉得好笑的是,波顿看到她这身打扮赶忙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到底是大惊小怪,还是压抑内心的欲望,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