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社交惊悚眼
Mingle Bird、Peek You、Hotlist、Rypple、Scribd、Sonar、Quora、Togetherville以及其他成百上千家Web3.0公司正在用一块又一块的社交砖搭建一座全球联网的电子监察室,任何人始终都能彼此监视的一座二十一世纪家园。以SocialEyes(读音与Socialize一词相同,谐音“社会化”,意为“社交眼”)为例,这是前微软高管、RealNetworks首席执行官罗布·格拉泽(RobGlaser)新创的一家社交视频公司,得到了众多西海岸绩优股风投公司的支持。2011年3月发布测试版后,SocialEyes无心插柳地捕获了我们大曝露主义时代的方阵,使其成为我们共同未来的一个隐喻性画面。
“看上去就像一面视频格组成的墙,和游戏《好莱坞广场》的设置一样。”格拉泽这么介绍SocialEyes的界面,“你能在其中一个方块中看到你自己,然后向你的网络中的任何人发起语音通话。”这才是社交网上的真实景象。当我们通过SocialEyes走向社交化时,世界也就成为一组巨大透明的《好莱坞广场》式墙面,而我们就都变成了那面墙里一个一个的方块。
读者应该还记得@quixotic 曾经说过,他的目标是要向社会提供一个透镜,从而作为个体和社会成员,我们能够看清楚我们是谁以及我们应该是谁。而这个,从字面上看来,恐怕正是诸如Social Eyes之类的新网络在做的事情。考虑到对准社会的那个透镜的能力及其数以百亿美元计的投资,不论好坏,此种社交化经济的出现似乎此刻已难以阻止。
那么,准确地说,当我们使用诸如罗布·格拉泽的SocialEyes、“社交偶遇引擎”Shaker或西恩·帕克的Airtime——你应该还记得,用帕克自己的话说,就是设计以“消除孤独”的那家社交网站,当我们在用这些网络时,我们想要告诉这个世界的是什么?
我们说的是“来偷窥我吧”。每次我们用SocialEyes、Airtime、Shaker、Foursquare、Into.now或其他上百个能向整个世界透露我们正在做什么、想什么的奥威尔式服务或平台时,我们都在说,“来偷窥我吧”。确实,“偷窥”在互联网架构中已变得如此核心,以致出现了一家叫做SnoopOn.me(意为“偷窥我”)的网站,从字面上看就能明白,这家网站允许我们的在线关注者查察我们在自己的个人电脑上所做的一切操作。同样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一款叫做BreakupNotifier(意为“分手通知”)的应用,它追踪的是用户在Facebook上的关系状态,然后提醒所有人,你的爱情生活什么时间发生变化了,以及什么时间你又离婚了或是单身。当BreakupNotifier于2011年初发布时,谢天谢地,在它被Facebook拦截之前的几小时之内就吸引了10万用户。
但比BreakupNotifier或SnoopOn.me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Creepy,这款应用允许用户在地图上准确追踪其Twitter或Facebook朋友的位置。有了Creepy,我们随时都能知道自己认识的任何人在什么位置。我们正被数字监察室的简单建筑环绕。《一九八四》终于出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屏幕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