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答录机吧。”伊莎贝尔劝我。

“算了，我还是接吧。”我说，“要是工作上有什么急事呢？”

“茱莉娅，你怎么样？”贝蒂娜问道。她不等我回答又接着开了口，“我听说了迈克尔的遭遇，真是难以置信啊！”

“我知道。”我急着把对话往好的方向引导，“迈克尔康复得很好，很有可能不到周二就可以出院。”

“我明白了。”贝蒂娜说，“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下一步？”我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贝蒂娜顿了顿，我能听见她吸了一口那种长而细的香烟。

“迈克尔告诉大家，他不会回去工作。戴尔说，他是在大家把他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宣布这些话的。”

我忍不住了，我倒抽了一口气。我几乎可以望见贝蒂娜的嘴唇上渐渐浮现出一缕胜利的笑容。今晚她可能会拼命打电话给大家，把我倒抽一口气的消息告诉她认识的所有人。

“他没有告诉你吗？”贝蒂娜的语气甜得让人腻烦。

“怎么啦？”伊莎贝尔冲着我比口型。我对着她摇了摇头，仍然说不出话来。伊莎贝尔看出了我脸上震惊的神色，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了电话。

“我是伊莎贝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迈克尔出了什么事吗？”

伊莎贝尔一声不吭地听着，但我可以看出她绷紧了下巴。

“你真是惹人爱啊。”她平静地说，“迈克尔今天险些送了命，你却打电话给他的太太，让她更加难过。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家询问报》找一份工作？你倒是个绝佳的人选。哦，顺便说一声，你应该穿长一点儿的裙子，你的膝盖上长皱纹了。”

伊莎贝尔猛地放下电话：“趁火打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