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她是个可怜的长舌妇,只不过是嫉妒我们没有邀请她去你的生日派对,别理她。”
“你真的觉得他想要罢手不干吗?”
“不,他会先跟你商量一下的。也许他想休几天假去旅行一趟呢,也许他说那些话的意思不过是想稍稍休息一下。”
“伊莎贝尔,”我低声说,“迈克尔原本想跟我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但当时我很生他的气,因为……嗯,原因我现在没法儿说。总之当时我出了房间,不肯听他的……一小时之后我才回去,不过医生已经把他带去做检查了,那段话一直没有讲完。”
我能看出,伊莎贝尔脑子里正在转着各种念头。她想安慰我几句,但她还从来没有对我撒过谎。
“好吧,”她终于开了口,“我们这么办:明天一早你就去医院跟迈克尔聊聊,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你说得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听上去仍然风平浪静,但我的心中惊恐万分。迈克尔居然想辞掉工作?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那四分零八秒的时间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伸手从沙发的扶手上拿起柔软的盖毯裹在肩膀上;突然间,我感觉冷气刺骨。
“喔,上帝啊,还有生日派对呢,如果迈克尔这么闹下去……”
她耸了耸肩膀:“那我们就取消派对,还能省下一些蛋糕自己吃。”
“如果取消的话你不会介意吧?我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迈克尔会不会恢复正常。”我说。
伊莎贝尔紧皱眉头望着我:“看你这样,还是来点儿‘玛格丽特’鸡尾酒吧。我去弄一些‘玛格丽特’来,别担心,喝那种酒不会宿醉,它跟‘桑格里厄’酒是一家子。”
“是吗?”我呆呆地问。
“当然啦,这两种酒的名字尾音都差不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