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是你了?”法官问道,“对于希恩镇来说,你的病就像亚洲霍乱一样无足轻重。不要让你的名字愚弄你,孩子。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异教徒,我现在说的是个历史性的事实。我来跟你说说清教徒的特质,那也和你有些血统关系。清教徒的特质,总而言之只有一件事——隐私权。你如何对待我,我就会如何回报你。除非整个镇子受到威胁,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情况,也是冲突的开始。”
“谋杀。”他的纽约亲戚提醒他。
“我快要说到了,”希恩法官接着说,“谋杀这附近的人,不仅仅是触犯了法律。《圣经》一直教导我们绝不能杀戮,我们也严格遵守这一训诫。不过,我们同样尊重个人权利。虽然你不应该杀人,但有时你会有这种强烈的渴望,比如说,当你自己的脚趾被人踩着的时候。谋杀这种罪行破坏了一个人最珍贵的资产。我们因为这种念头而摇摆不定,就像蕾贝卡·哈穆斯不知如何在她的腰围与多添些肉汤和马铃薯之间选择一样。所以我们必须确定这一点:惩罚将会到来,而且很快。清教徒的正义不会迟来的。
“以我一分钟前举的案子为例,”法官说,“那件事正好发生在战前——不是朝鲜战争,是那场更大的战争。”
“战争是奇妙的,”约翰尼回答,“这两场我都参加了,但看不出在规模上有多大差别。亲身经历的战争,总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
“我同意,”法官说,“那一阵子,休伯特·哈穆斯的弟弟拉本在哈穆斯农场帮忙。拉本的性子慢吞吞的,不怎么精明,也很少开口说话,但从不错过任何一次居民大会或投票活动。
“哈穆斯家雇了一个名叫乔的人,乔·贡佐利,是卡伯里的斯奎拉·贡佐利的表亲。对于那些没有现代设备的农民来说,乔确实大有用处。在意大利的农村,乔总是用他蹩脚的英语说:‘如果你需要一把新的镰刀或锄柄,怎么办呢,你就去做一把呀。’他长着卷曲的头发和黑眼睛,像个女人,而且总会说个笑话或唱段意大利歌剧给女孩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