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要鸿儿听话，素儿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荣妃叹了一口气，“鸿儿，不是姨娘狠心，在这个世上，姨娘最疼的就是你。姨娘也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姨娘也很心痛。也许，你永远不会明白姨娘的苦衷，但姨娘也是身不由己。”

“姨娘，你别伤心……”小惊鸿懂事地不再哭泣，仰起傻乎乎的小脸，反而安慰荣妃，“鸿儿不痛了，姨娘别难过……”

“我的好鸿儿……”荣妃眼里隐隐浮起泪光，“姨娘会让人制作一把很锋利的小刀，刀上涂抹一层特制的药，下次用这把小刀再割鸿儿时，就不会痛了……”

从小惊鸿八岁起，也就是小惊鸿被赐婚给祁煜的第二年，荣妃每个月都会悄悄地用那把刀取一次小惊鸿的血。

小惊鸿还给那把小刀取了个好玩的名字——不痛刀。

荣妃死后，宫里的太监给小惊鸿送了不少衣物银钱，说是荣妃的遗命。不过值钱的都被汝南郡王府的那群女人瓜分光了。那把不痛刀不起眼，也没人要。

之前上官惊鸿觉得那把不痛刀小巧，就顺便带在了身上，现在“赏”给燕玄羽了。

上官惊鸿停步，想着，怎么说那把不痛刀也是荣妃生前的遗物，要不要将刀子取回来？

凤舞不解，“荣妃娘娘有为您定做刀吗？奴婢不知情。奴婢只知道，娘娘经常担心您玩一些锋利之物会不小心割伤碰伤。”

“没什么，走吧。”上官惊鸿再次抬步。既然“赏”都“赏”了，也罢。

“是。”凤舞跟上。

身后很远，燕玄羽吃力地抬首，见上官惊鸿顿了一下的步伐，心里浮起一丝希望，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的，不是吗？

燕玄羽做了一个手势，护卫灰影立即从暗处飞身过来，将燕玄羽扶起，一脸担忧，“少主！”

“我没事……咳咳……”燕玄羽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还说没事……”灰影气愤，“若不是您事先交代过，没您的允许，不许属下擅自冒出来，属下早就护着少主您了。您的命令，属下又不敢不从。郡主太过分了！居然对您下如此重手，请少主允许属下去杀了她！”

“杀她？”燕玄羽脸色一变，“别说你杀不了她，本皇子也不允任何人伤害她，知道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