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已经手下留情了。”燕玄羽唇角泛起温文的笑容,“她‘送’给本皇子的这把刀,刚好偏离心脏三分,若她存心要本皇子的命,直接刺穿本皇子的心脏就成了。”
“但她毕竟重伤了您……”
“无妨。”燕玄羽神情惨白,向看愣了的路人笑了笑,“各位,在下确实是西靖国三皇子燕玄羽,因为曾经太过花心,鸿儿吃醋,于是给了本皇子一点颜色。”
“哦……原来如此。”一群路人恍然大悟。
有人说道:“刚才那位女子不正是‘枫桥夜泊’诗会中胜出的燕鸿郡主吗?”
“原来是汝南郡王府的七郡主,真是国色天香啊。”有人现在还在痴迷。
也有人调侃道:“想不到燕三皇子也是个痴情种,被女人如此伤害,还甘之如饴。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那是。”燕玄羽温和地说,“既然鸿儿醋劲如此大,本皇子决定以后都不花心了。”
又有一路人接话,“呵呵……想不到燕三皇子还是个痴心之人,不过,有燕鸿郡主这样的惊世美人相伴,也确实足矣……”
“所以,”燕玄羽开口,“本皇子这就上汝南郡王府提亲……咳咳……”伤口有点痒疼,他难抑制地轻咳。
路人纷纷担心,“燕三皇子,您这状态,还能去吗?”
“咳……不管了……”燕玄羽吩咐,“灰影,去找把豪华的椅子,抬着本皇子,备上聘礼……去汝南郡王府下聘……”
“少主,属下看您还是先疗伤吧?”灰影忧心。
“本皇子心意已定……死也要抱得美人归……”
“是……”
很快,八个人抬着豪华座椅,燕玄羽一脸苍白地坐在椅上,还有不知哪里冒出来数百名下人,整齐列队,一箱箱的聘礼或抬或扛或用马车拉着,壮观惊人,一路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往郡王府前进。
没有人注意到,大街一隅,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的醉汉不可思议地瞧了眼燕玄羽远去的方向,而后,又兀自一口一口牛饮着破酒壶里的酒,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而路人经过醉汉身边,都嫌臭地捂鼻快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