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

登上“铁耗子”号

一定要在出发前看一看巴拿马运河。

早上5点半，清晨明媚的阳光为美洲大桥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色光泽，桥上的风光非常宜人。在巴拿马运河的沿岸，不少起重机正在装货，五颜六色的集装箱就像乐高积木一样层层堆叠。我们拐进了桥头处的一座中国寺庙。这座寺庙似乎就是为我们而建的，从这里能将运河的壮观景致尽收眼底。我们10分钟后便得返回旅社，出发前往码头，于是便坐在那里享受片刻。

对我来说，巴拿马海峡是这场从阿拉斯加到阿根廷之旅的分界线。在这里，运河将整个美洲一分为二。位于这一边的北美洲和中美洲最南端的国家与南美洲最北端的国家哥伦比亚之间，并无道路通行。回忆起我漫步在白雪皑皑的冻原上，俯瞰波涛汹涌的北冰洋，简直恍如昨日。走到今天这一步，耗时良久。我已经不记得经过了多少国家的边境、多少座桥。但能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坐在这里俯瞰巴拿马运河，我由衷地开心。

我们回到巴拿马通道旅社后，所有人都骑上了摩托，在街道里一字排开，合了影。这支刚刚组建的摩托车队看起来威风凛凛，充满了男子气概。我们抄近路前往机场的汇合点，大街上的所有人一听到震耳的轰鸣声，都会回头。在车队中骑摩托，感觉非常棒。我们就像奔跑在巴拿马城高速公路上的一群野兽，发动机已升至时速90公里的红色区域，我和德子非常吃力地跟着队伍。所幸，路上有不少红绿灯和收费站需要停靠，给了我们追赶的时间。在机场，另一群摩托车手在等我们。又有更多的宝马和KTM加入了队伍，我们的摩托和装备再次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和吃惊的笑容。

现在共有12辆摩托。一位“铁耗子”号的船员也骑着摩托，带领我们从机场前往位于加勒比海岸的偏远港口—卡尔提。仅仅3年前，前往卡尔提的路在雨季里还是无法通行的。无穷无尽的山路如同过山车般陡峭，不断出现险峻至极的陡坡，其后又是陡直的下坡路和出人意料的急转弯。一个人要是不小心或开得太快，最终可能会冲进深不见底的丛林山涧。我的摩托爬这些陡峭至极的山坡非常困难，就算开到一挡也很吃力。有几次，我忘记换到一挡，发动机在半腰上熄火了。我踩住刹车，但轮胎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滑。我只能将摩托横向停在路上，然后重新用脚蹬启动发动机。所幸，这条疯狂的道路车流量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