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下来的印欧语系中的各种语言,在很多与原始亲缘关系有关的词汇上都有相似之处,比如爸爸妈妈;眼睛、脚、心脏和耳朵等身体器官名称;山羊和牛等动物名称;雪、雷和火等自然环境名称。从这些词汇中,我们可以推断出这些人当时所处的环境。他们对于雪和寒冷的表述完全一样,这就说明当时的气候显然不是热带气候,同时对海的表达也并没有共同的词汇。那些到达海边的部落对海的不同叫法,说明了他们也许都是从内陆迁徙而来的。
在这些语言中,共有的词汇有 oak(橡树)、beech(山毛榉)、birch(桦树)、 willow(柳树)、bear(熊)、wolf(狼)、deer(鹿)、rabbit(兔子)、sheep(绵羊)、 goat(山羊)、pig(猪)和 dog(狗),但他们并没有一个相似的词来称呼马(horse)或者窗户(window)。通过相应的动植物研究,语言学家们认为这些语言起源于以下几个地区:俄罗斯大草原、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中欧、多瑙河谷和小亚细亚。实际上,几乎遍布世界各地。
这些使用印欧语的部落在公元前 3500年至前 2500年开始向欧洲大陆和亚洲扩展。这种迁移的规模可能并不大,只是循序渐近,以寻找新的牧场和猎物。在之后的 1 000年中,他们散布到世界各地,甚至中国。 20世纪初,探险家们在古丝绸之路上,即现在中国的新疆境内,发现了一卷以两种相似却不为人知的语言写成的佛经,这不禁令人称奇。他们把这种语言称为吐火罗语(Tocharian),显然也属于印欧语系,从这两种语言中 3(tre和 trai)的表达可以看出其相关性。
几个世纪之后,原始印欧语分裂成为几种不同的语言:凯尔特语、日耳曼语、希腊语、印度伊朗语、斯拉夫语、色雷斯—伊利里亚语等。这些语言又再细分成各种新语言,比如瑞典语、法罗语(Faeroese)、波斯语、亚美尼亚语、印地语和葡萄牙语等。一个说盖尔语的苏格兰高地人和一个说僧伽罗语的斯里兰卡人所使用的语言有着相同的起源,想到这一点岂不激动?希腊人和罗马人如果得知他们的语言其实都源自同一个原始人一定会目瞪口呆。仅在欧洲就存在数百种语言,而最近才有的两种语言——阿尔巴尼亚语和亚美尼亚语,也被认定属于印欧语系。
在所有印欧语系的语言中,立陶宛语是衍变最小的,据说立陶宛人甚至能理解梵语中的某些简单词汇。与其他同属印欧语系中的语言相比,立陶宛语保留了原始印欧语中最多的曲折变化。
英语属于日耳曼语族,后者逐渐分裂为三大语支:北日耳曼语,包括斯堪的纳维亚语;西日耳曼语,以英语、德语和荷兰语为主,包括弗里斯兰语(Frisian)、佛兰芒语(Flemish)及其他相关方言;东日耳曼语,包括勃艮第语、哥特语和汪达尔语(Vandalic),但这三种语言最后都无一幸存。其他欧洲语言也相继消失,其中就有康沃尔语(Cornish)、马恩(Manx)、高卢语(Gaulish)、吕底亚语(Lydian)、奥斯坎语(Oscan)、翁布里亚语(Umbrian)和曾经在欧洲占主要地位的两种语言:凯尔特语和拉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