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强硬的气势令少年软了下来,收下信封,放入口袋。
然后少年向御手洗深深鞠了个躬,跟着竹越刑警一起走了。
“杀人之罪,没办法帮他隐瞒吧。”
两人的身影在大楼的转角处消失,御手洗发出了好像从肺腑中挤出来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悄悄瞒下。”
“啊……不过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了。”
“我是为自己而做的,为了消除自己的罪孽。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他。”
“什么事?”
“今天不想说了。但是在这个拯救灵魂的夜晚,我应该拯救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吧?还是为了自己无聊的功利心,玩弄了一个灵魂呢?”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他还未成年,犯下的罪行也情有可原会酌情轻判,应该不会判得太重。他不也那样感谢了你么,让他放下了心中的重担,这是好事。只不过他暂时喝不到这么好喝的咖啡了。”
“在今晚我犯下的罪孽消失前,我也再也不喝咖啡了。”御手洗落寞地说。
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圣诞歌声,我们一同离开咖啡店。
“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快点向我说明啊!”
我边走边说,御手洗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7
因为御手洗之后都无精打采,我们的搬家卡车一直到十二月三十日也未能从纲岛出发。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不过去,竹越刑警也在三十一日早晨过来帮忙。房东也下了最后通牒,要我们在今天之内一定要搬走。
竹越刑警告诉我们,宫田在送到家庭裁判所判决后,被送到少教所服刑。御手洗似乎受到了一些打击,但是刑警也在,他才终于开始有意解说案情。我们坐在打包好的行李箱和书上面,听他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