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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智慧》道德的爵士乐(1)

遗失的智慧:除了抱怨制度,我们还能做什么? 作者:(美)巴里·施瓦茨


野外的消防员如何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做出决定?如火势突然增大,可能吞噬队员时,他们面临的是无穷的变数,同时也是最危急、最需要当机立断的情况。心理学家卡尔·维克( Karl Weick)发现,传统上成功的消防员会牢记四条简单的生存法则:

如果有时间,要构建防止火势蔓延的迎火带。

到可燃物稀少的山脊之上,那里一般有大片的岩石,而且风势多变。

把烧光的地段连成一片,以此将火场转向并试图灭火。

不要让火来挑选燃烧的地方,因为大火在燃烧得最凶猛、最迅速的地方最能伤人。但从 20世纪 50年代中期开始,这些简短的生存法则就逐渐被更长、更详细的规则所取代。现在的规则多达48项,更详尽地指明了各种具体情况下(例如发生在城市与郊野交界处的火灾)的生存之道。

维克指出,向消防员教授这些详细的规则反而降低了他们的生存率。最初的简短原则都是一般性的规则,消防员可以很容易就记住,而且他们清楚那些原则需要根据情况来解读、修改和具体化。他们还清楚,经验会教他们如何进行修改和具体化。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可以开放思维、接受经验的教育。规则的简单性等于向消防员默许甚至是鼓励他们面对意外情况时要随机应变。维克发现,野外消防员的工作准则越长,灵活机动性就越小。规则只是消防员的辅助工具、盟友和指南,过多依赖规则就会排挤掉做好工作所必需的判断能力。当一般性的原则演变成详尽的指导、方案或毫不含糊的命令——智慧的替代品时,有关背景的重要而细微的差异即被略去。因此,最好尽可能减少规则的数目,不要试图涵盖所有的具体情况;还要多下些力气进行培训,鼓励有关实用推理能力和直觉力技巧的培养。维克把有经验的消防员所掌握的技巧比作优秀爵士乐手的即兴发挥。

萨克斯演奏家史坦·盖兹曾说:“爵士乐就像一种语言。你要学会字母,即音阶。还有句子,也就是和弦。然后你就可以用萨克斯管即席而言了。”出色的即兴发挥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源于之前的经验、实践及知识。于是,维克写道:“爵士乐的临场发挥围绕一个为现场作曲提供切入点的简单旋律、惯用语或主题展开。现场作曲的某些部分来自预先写好的乐句;作为对旋律的润饰,这些乐句在回顾过程中变得有意义。还有些部分来自对润饰部分的详细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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