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美国是英国文化的产物。这并不奇怪,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主要领袖几乎都是来自不列颠的英格兰人,最初的居民绝大多数也是英国人,其他国家的移民只能被英国人同化。在澳大利亚、加拿大(尽管还有大量法裔少数民族)和新西兰,这一现象更加明显。为了便于描述英裔人口的散居现象,我们可以使用“盎格鲁-美利坚”(Anglo-America)或者“英语文化圈”(Anglosphere)这样的专有名词,这与“大中华区”是一个意思。关于英国人的历史作用和现实意义,我们将详细讨论。现在我们要先讨论与“西方”有关的另外一个问题。
今天,当我们审视那些差异极大的西方国家,如果我们希望寻找某种将它们联系起来的东西,最强有力的共同因素是,它们都希望执行“盎格鲁-美利坚”标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人在国家重建期间,很乐意接受“盎格鲁-美利坚”人的建议。与其他欧洲人一样,今天的德国人也愿意接受“盎格鲁-美利坚”大众文化和政治文化的统治地位。尽管意大利、波兰和塞尔维亚的社会现实迥异,但是它们都希望实施“盎格鲁-美利坚”标准。
我们这样说的目的,并不意味着“盎格鲁-美利坚”标准是最优秀的,而是说它们占据着统治地位,非常“时髦”,甚至具有“支配”力量。从18世纪开始,欧洲大陆的人们便试图效仿英国文化,但是从20世纪中期开始,他们又开始效仿美国。
然而今天,英美两国正在为各自的社会问题和失误深为忧虑。他们开始重新评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甚至有人认为,他们正在被中国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