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五殿下打的，早有人说了，统帅是五殿下身边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姓卫的娈童，他一令砍下十个将领的头颅，而后自己身先士卒还中了两箭。你不知道，幸好是姓卫的领了军，原本五殿下还以为对方只三千人马的，哪里知道，对方来的根本是一万人马！以五千敌一万强骑，姓卫的小子还真打了一个漂亮之极的翻身仗！”

“老帅也说了，那小子是军事奇才。”

“屁的军事奇才，用屁股幸进的娈童，有什么资格当‘军事奇才’这四字盛赞？”

四周纷纷而来的，或赞美或鄙夷的议论声，令冯宛越听越心惊。以往卫子扬没显露才华时，便是有人对他指指点点，那声音也不过一两个。可这一下，这非议之声直是铺天盖地而来，一句句恶意的嘲讽、尖刻的话，完全可以把一个心高气傲的少年人逼疯。

冯宛急急说道：“走，出东门。”

来到东城门处时，五殿下领着幕僚将领一冲而过，冯宛瞪大眼一一看去，见没有卫子扬的身影，疾声道：“出城。”

“这，夫人？”

不等驭夫置疑，冯宛再次断然命令，“出城。”

“是。”

马车驶出了城门。

约走了五六里后，前方出现了一辆缓缓行驶的马车，在那马车旁，只簇拥着二三十个军士。

相比这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军士，前方的这一队人马，沉静得出奇。

马车迎了上去，冯宛清声唤道：“元城故人，求见卫君。”

“过来吧。”

“是。”冯宛从马车上跳下，她走到那辆马车旁，福了福，“妾想上车，可否？”

好一会，马车中传来一个沉默中带着沙哑疲惫的声音，“进来。”

“是。”冯宛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