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清楚了。我还以为和他在一起的是谢泼德医生。我本想就处理一份文件时遇到的问题征求他的意见,但一听到说话声我就想起来,他之前说过要和谢泼德医生密谈,不许别人打搅。但现在看来,那时候医生早已离开了。”
我点点头。
“我九点十五分到家,”我说,“之后再也没出门,直至接到那通电话。”
“九点半和他在一起的到底是谁?”警督质问道,“该不是你吧,这位是--”
“布兰特少校。”我连忙介绍。
“赫克托·布兰特少校?”警督的语气中顿时渗入一丝敬畏。
布兰特只是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我们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面,先生,”警督说,“当时我还没认出你,不过你和艾克罗伊德先生一起,好像是一年前,去年五月。”
“六月。”布兰特纠正道。
“对,是六月。那么,言归正传,今晚九点半和艾克罗伊德先生待在一起的不是你?”
布兰特摇摇头。
“晚饭后就没见过他。”他主动补充。
警督再次转向雷蒙德。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断断续续听见几句,”秘书答道,“而且,因为我原以为和艾克罗伊德先生交谈的是谢泼德医生,所以觉得那些话听起来特别奇怪,具体内容我还记得很清楚。艾克罗伊德先生说:‘近来你伸手要钱的次数未免过于频繁,’他的原话正是如此,‘因此我不可能继续满足你的要求’然后我马上离开了,所以没听到下文。但我确实莫名其妙,因为谢泼德医生--”
“--并没向艾克罗伊德借钱,也没有替别人借钱。”我把他没说完的话给补上了。
“因财起意,”警督沉吟道,“也许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他转身对男管家说,“帕克,你今晚没让任何人从前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