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伯父是独自一人,还是有其他人在?”
“就他一个人,谢泼德医生已经走了。”
“你有没有碰巧注意到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弗洛拉摇着头。“说不清,窗帘拉上了。”
“正是如此。那么你伯父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吗?”
“我想是的。”
“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对话准确地复述一遍?”
弗洛拉停了一阵,似乎在努力回忆。
“我进去以后说:‘晚安,伯父,我去睡了,今晚很累。’他低声咕哝,然后我上前吻了吻他,他夸我穿那条裙子很漂亮,然后又说自己很忙,让我赶紧出去。于是我就离开了。”
“他是否特别叮嘱不要让人再来打扰?”
“哦!没错,我忘了。他说:‘告诉帕克今晚我不需要其他东西了,别让他再来烦我。’我恰好在门外碰见帕克,就把伯父的口信传达给他了。”
“原来如此。”警督说。
“能不能告诉我丢了什么东西?”
“我们还--还不太清楚。”警督闪烁其词。
弗洛拉眼中浮起一抹惊疑之色,突然起身。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赫克托·布兰特和平日一样不动声色。他走到弗洛拉和警督中间,双手握住她伸出的手,像安抚孩子那样拍了拍;她转脸面对布兰特,仿佛从他那沉静坚毅的神态中汲取了一分慰藉与安全感。
“不幸的消息,弗洛拉,”他平静地说,“对我们大家而言都很不幸。你的罗杰伯父--”
“嗯?”
“对你是个沉重的打击,肯定是。可怜的罗杰死了。”
弗洛拉抽回手,双眼中恐惧满溢。
“什么时候?”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
“恐怕就在你离开他之后不久。”布兰特十分严肃地回答。
弗洛拉一手捂住咽喉,低低惊呼一声。见她就要倒下去,我慌忙上前搀扶。但她已经晕倒,我和布兰特只好将她扶上楼,让她在床上躺好。然后我又让布兰特去叫醒艾克罗伊德太太,并将噩耗通报给她。弗洛拉很快便苏醒了,我将她母亲请过来,叮嘱她如何护理这位姑娘,然后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