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边说边拽着弦月的手，哭着跪在地上，颤抖得厉害，“这些年来，老奴尽心侍奉公主，从无半点二心。”

“是吗？这些年来，哥哥和我都待嬷嬷不薄吧？”弦月用力挥开张嬷嬷的手。

“公主，张嬷嬷从小把你奶大，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李涵月一副惊讶的模样，“太子殿下真是把你宠坏了。”

“就是因为哥哥宠我，所以呢，那些伤害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弦月的目光从李涵月和张嬷嬷身上扫过，冷声哼道。

“张嬷嬷，你昨晚去哪里了？见了什么人？”

张嬷嬷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奴……”

“你说你不认识她，那昨晚和你见面的那个人又是谁呢？”弦月手指李涵月身后的宫女，冷笑出声，“她还给了你一包东西，不是吗？”

跪在地上的张嬷嬷犹豫了半晌，才道：“奴才吃坏了肚子，刚好遇到秋心姑娘，她担心老奴身体不好，无法照顾公主，才送了药给奴才。公主一直对贵妃娘娘有偏见，所以老奴才没告诉您。”

“是吗？”弦月转身，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秋心。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却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公主，张嬷嬷在说谎。”凝香站了出来，跪在地上，手指张嬷嬷，“她的身体根本没事，奴婢亲眼瞧见她将取回来的东西偷偷倒进了殿下要服用的汤药内。”

凝香话刚说完，就有太监端着玉碗走进来，直接递给柳心悠，“师父。”

柳心悠伸出手指放在药汤上，点了点，放到舌尖尝了尝，“是执绋散，这么重的量足以让昏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大臣们骚动起来，凤玄凌和李德全对视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弦月阴沉着脸，让人将玉碗送到凤玄凌手上，“父皇要是不信，找御医来一试便知。”

“公主饶命啊，老奴真的……不知这是什么执……执绋散。”张嬷嬷泣不成声，跪走到弦月跟前，却被她用力挥开。

“师父，把她的手废了。”弦月手指地上的张嬷嬷，转身对柳心悠一字一句地道。

“啊！”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金銮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