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是她凤弦月狠心,为了给哥哥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她只有如此。
凤玄凌看着眼前这个四岁的小女儿,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
柳心悠冷冷地瞥了一眼险些疼晕过去的张嬷嬷,然后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弦月。殿内的大臣们心慌色变,可她站在那里,却像什么都没瞧见一般。
秋心紧咬着唇,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张嬷嬷,突然尖叫出声,转身跑了出去。
侍卫原本想追上去,李涵月面色一慌,抢先一步跑了上去,用力拽住秋心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秋心倒在地上,一双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张嬷嬷,只见她的双手软软地垂在地上,嘴角的位置,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公主,张嬷嬷虽说是个奴才,可她把你奶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如此冷血狠心?”李涵月走到弦月跟前,不停地用袖子抹眼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王上,你可要找个人好好教教公主了,依微臣看,就把公主交给贵妃娘娘吧。”李维安说道。
若真把她交给李涵月,那她一定会被教得浑身是伤。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我和哥哥何曾亏待过她?无规矩不成方圆,娘娘将宫中规矩置于何处?我倒是不知,为了几株草都能跑到父皇跟前哭闹的贵妃娘娘,竟是这般仁德之人。”
弦月面露讥讽,轻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在凤玄凌跟前跪下,“父皇明鉴,哥哥那晚本该在凤安殿,碧月亭离凤安殿虽然不远,但怎么可能如此凑巧,我刚落水,哥哥就来了?而且当晚那里连巡逻的守卫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父皇,那水中可是有扶桑草的。”
弦月口齿伶俐,条理清晰,讲得句句在理。凤玄凌死死地盯着弦月,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王喜公公说,当晚哥哥是收到一张小纸条才匆匆忙忙从凤安殿离开的。那纸条是张嬷嬷让他亲自交到哥哥手上的。这说明,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弦月转身,对着两旁发愣的大臣们冷声说道:“你们每个人都以为哥哥必死无疑,一定想不到我认识了一位能力超凡的师父。我让凝香把消息透露给了张嬷嬷,张嬷嬷知道消息后,就偷偷去了趟珠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