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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中的武士道》武道传奇

交易中的武士道 作者:(美)理查德·麦考尔


日本在封建末期有许多“浪人”,也就是没有主人的武士。他们游走于各个村庄之间,寻找工作和决斗的机会。在本州岛南部的一个小村庄,有一个茶道师傅,他生活拮据但技艺精湛。某日,他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浪人,无意间冒犯了他。浪人火冒三丈,叫嚷着要和这位谦卑的茶道师傅“决一死战”。

茶道师傅害怕地说:“但是,好心的先生,我不是什么武士,我只是个卑微的茶师。如果我在无意中冒犯了你,我感到很抱歉!请你看在我对剑术一窍不通的份上,接受我的歉意。”但那位浪人完全听不进去,坚决不退让,执意要决斗。

浪人把备用的剑交给茶道师傅,并说:“日落时分,我们在小镇的郊外见。另外,我建议你立即开始练习剑术!”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茶道师傅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跑到住在村里的一位剑师家中。这位剑师名叫富市,名声在外,茶师将自己的危险遭遇和处境如实地告诉了富士。剑师考虑到茶师的处境,对他说:“情况确实不妙,如果你要去决斗,毫无疑问会死在那个浪人的刀下!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教授你如何能死得有尊严。”

茶道师傅感到无所适从,就按照礼节为剑师和他自己泡了茶,他泡茶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这一点引起了剑师的注意,并由此想到了一个主意。剑师大声对茶师说:“你未必会死!我来教你正确的握剑方法和姿势。只要你在比剑时,让自己处于刚才泡茶时的那种心态,你就能赢得决斗!”

茶师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过去连剑都没拿过,更别说用剑去伤人了。剑师所说的“心态”究竟指什么呢?这个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剑师就先回答了,他问茶师:“你泡茶时,心里想些什么?难道在想,我只是个低下的茶师?”

茶师答道:“恰恰相反,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想。”

剑师哈哈大笑,说道:“正因为如此,你才会赢!明天面对那个浪人时,你就拔出剑,高举过头顶,一会儿我示范给你看!然后,下定决心要在对方出第一招时就一举将其击倒,千万不要去想自己是个茶师不是武士。事实上,你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彻底进入无心的境界,就像你刚才沏茶时那样。”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穿过附近的山峦,那位浪人便来到了指定的地点,茶道师傅也按约定准时到达。双方先依照决斗的惯例进行了仪式,然后拔剑备战。浪人将剑举到身前,摆出中段姿势(两手呈扣扳机状,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各握于剑柄两端,左手放在离小腹一拳左右的位置,剑尖指向对方喉部),然后开始试探性地绕着对手转圈。茶师则把剑缓缓举过头顶,按照剑师示范的那样,摆出传统的哈索姿势(把剑持于右肩平齐的部位)。然后,他按照指示清空了脑中一切杂念,双眼直视浪人的眼睛。

浪人盯着茶师的姿势和清澈无瑕的双眼,一动不动,双方对视了相当长的时间。浪人开始因为眼前这一切变得极为不安,最后只得投降认输。他说:“我错了!我没有能力战胜你!请接受我的道歉!” 说完,他便收剑入鞘,向茶道师傅鞠了一躬,然后为了活命仓皇地逃离了这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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