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们的态度
我们所采取的态度,我们内在和外在的姿态,既是我们的目标又是我们的道路。
我们每时每刻都不可避免地会采取一个特定的姿态,一种特定的态度。我们的身体总是采取同样的姿态,并且会在头脑中引发相应的姿态或态度。姿态对我们的心也有同样的影响。我被封闭在一个习惯性态度构成的主观世界里,但我对此却没有觉察。我甚至都觉知不到身体的哪些部分是紧张的,哪些部分是放松的。身体用它既定的姿态禁锢了我。我必须在内在和外在都找到一种姿态,让自己从既有的态度中解放出来,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向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敞开自己。
在静坐中,身体的姿态非常重要。必须要有非常精确的姿态才能建立起所需的能量场。同时,我必具找到一种放松、安详和稳定的感受,这会让我的头脑完全做好准备,以一种自然而然的方式放空自己,放掉那些纷扰的念头。当姿态正确时,我的各个中心才会统一并连接起来。这需要我的思维、感受和感觉进行紧密而持续的合作。一旦它们分开,这样的姿态就无法保持了。
我们都在寻求稳定性。而问题的关键总是在于脊柱的姿态,它必须是自由的,但同时又是挺直的。当脊柱不直的时候,感觉与思维,或是思维与感受之间就难以建立起正确的连接。每一部分都保持着相互隔绝的状态,与其他部分之间没有真正的连接。当脊柱挺直时,我们会感觉身体里的能量在影响着身体。身体的密度会有变化。于是不再有形体和临在之分——它们是合一的和一样的。
我用这样的姿态静坐会更加稳定:坐在地板上的坐垫上,让臀部略高于双膝。如果可能的话,将一只脚放在另一条腿的大腿或腿肚子上。交叉双腿会抑制那些活跃的能量,带来最深的平静。双手可以交叠放在大腿上,掌心向上,常用的那只手放在另一只手下面并且拇指相抵。然后,我会挺直身体,让双耳垂直于肩膀。眼睛可以微睁,也可以闭上。如果无法坐在地上,我会坐在凳子或椅子上,但会坐得很直,并且让双膝低于臀部。保持脊柱的垂直可以减少压力,这样上半身就不会感觉到任何的重量。
开始静坐时,我会尝试让骨盆找到正确的位置,这样身体就不会因为被它牵引而前倾或后仰。如果我的脊柱是竖直的,像一根中轴一样,我的头就会保持正确的姿态。这时,一种放松会自行发生。随着紧张得到释放,我会感觉到有能量向我的小腹移动,而同时又有一股能量向上方移动。我严谨的态度完全来自于一种迫切的需要——避免给我朝向统一状态的活动造成任何阻碍,这种状态是我向高等中心敞开所必需的。这种态度不容易建立。它不是一劳永逸的,需要我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地重新建立起来。为此我必须要有一种持续存在的智慧。如果没有主动的注意力,我的脊柱将难以维持这个姿态,我面对生活的这种态度也将彻底失去意义。我需要觉察到一旦我的努力停止,我的态度马上就会成为意识的障碍。而每一次的努力只能够持续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