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符号逻辑;
读一下《尤利西斯》这本小说;
照顾家庭并成为一个更好的厨师;
与朋友在咖啡馆或电影院玩个痛快;
在热带沙滩的吊床里悠闲地度过尽可能多的时间。
这些都是值得赞赏的好主意,但是自然不可能同时实现。可以把两三个主意合并在一起,但是计划中捆绑的主意太多,就会把事情搞砸。在这方面,我们这一代人有机会经历的概念,是我们的祖父母那一辈的十多倍,因而必定有所保留。报酬递减的原则和堆垛作用十分强势。
在前面的章节里,我提到有些人具有不同寻常的能量与精力,可以同时做12 件事,而且都做得很好。然后在做第13 件事时,突然间就会做得一塌糊涂,或者会因为病症发作而精力衰竭。与任何悲观主义或新勒德分子关于使用“停止键”的建议相比,这种见解是一个更有成效的起点。速度是一份巨大的礼物,直到它失控为止。与其他许多人类学家一样,我在田野工作期间也住在一个热带村庄里。村庄的日常生活根本没有我们想要的那样缓慢。对于大部分居民而言,时间不是一种可以测量的稀缺资源。生活以悠闲的节奏继续向前。自然的,数月之后我感觉非常厌烦。有趣的是,这也是许多村民的感受,尤其是年轻的男子和女子。他们从出生以后,似乎一直在等待生活的加速,因为他们生活在现代的边缘,接触的是大城市快速变化的电影与故事。
换句话说,他们不需要浪漫而无限缓慢的时间。现代就是速度。同时,埃科的“超现代性”的主要内涵,应该就是超速发展。
第五,有必要在快慢的时间之间有意识地进行转换。近来,坐立不安成了个人的一种特性,这种特性正在茁壮成长。一般来说,这种心理特征的出现,往往是缓慢时间遇上了对快速时间的期待。上下班高峰期和延迟的航班就是最好的例证。《明镜周刊》的一篇老文章(准确地说是在1989年的文章),援引了一个9 岁小孩的话语:“我的老师比保姆雅达利说话慢,有的时候慢得让我发疯。我在想快点,让我回家去找雅达利,她能更快地告诉我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