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生真义尽在杯中哪。”这句不合时宜的话刚一出口,我又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我们进了卧室。
吉尔平放声笑了起来,“酒中滋味,岂不妙哉。”
“那只熨斗还开着,看见了吗?”我开口说道。
波尼点点头开门走进了宽敞的衣橱间,“吧嗒”一声开了灯,一边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拂了拂衬衫和礼服,一边走向衣橱间的深处。她突然弄出了一阵声响,又弯下了腰,转过了身,手里拿着一只裹着精致银色包装的方盒子。
我的胃不禁一阵抽搐。
“今天有人过生日吗?”她问道。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波尼和吉尔平闻言都抽搐了一下,看上去仿佛两只蜘蛛,但却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们一行三人回到客厅的时候,两名年轻警员已经不见了踪影。吉尔平跪在地上,打量着四脚朝天的搁脚凳。
“嗯,很明显,我吓得有点儿厉害。”我开口道。
“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尼克。”吉尔平认真地说,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时不时轻轻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