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彼时》第二章(1)
彼时 作者:(澳)莫里斯·葛雷兹曼
然后,
纳粹士兵开始向我们射击,我突然又能动了。
我思考。
抓住塞尔达。
躲开。
藏起来。
子弹打在我们身边的树干上,树皮飞溅到我们脸上。
我们转身往树林里跑,跳过原木,冲进灌木丛,挥开荆棘,跌跌撞撞地在矮树丛里进出,翻过大石头。
我尽力不去想塞尔达穿拖鞋的可怜的脚,或是悲惨地死在坑里的孩子们。
躲起来。
“那边。”我对塞尔达说,“那一大丛灌木。”
我们钻进多刺的树枝下,穿过常青藤厚厚的叶子。我用手挖去年的叶子,又潮又软,挖得够深的时候还有点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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