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达也在挖,而且一次也没抱怨手指疼。
我们挖出了一个又黑又安静的秘密藏身地,才停下来,哆嗦着躺下,听着外面的动静。
塞尔达抓着我的手。
我能听见纳粹士兵在嚷嚷,他们在森林里跑来跑去找我们时靴子发出的砰砰声。纳粹的狗在吠叫。
你知道怎么和其他好多孩子一起住在城里贫民区的秘密地下室里,用外套搭一个里面很舒服的帐篷,就算外面街上全是纳粹还要努力感觉温暖安全吗?
我和塞尔达现在在洞里也是这样,只不过我们没有外套了。
我们也没有地下室里的朋友了。我默默地向瑞奇摩尔?克朗普顿祈祷。我求她保佑还在那列可怕的火车上的我们的朋友。请不要让他们也死在坑里。
想到这个突然间让我不想在这个温暖安全的洞里待下去了。
我想跳出去,找一根尖木棍,爬到纳粹身上,戳他们几百次,直到他们撑不住求饶,保证再也不用枪射人。但我不会饶他们,我要继续戳继续戳——
“你弄疼我了。”塞尔达小声说。
我发现自己使劲捏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