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睡衣放到浴室的凳子上,又在上面放了块浴巾。浴盆旁还有一个长凳,她在洗脸池旁边的长凳上坐下。
“舒服吗?觉得好点没?”
他点点头。
“我不得不说,你看起来的确好多了。你浑身是血地回来时可把我吓坏了。到底怎么了?瞧你的胳膊上,都是伤。”
“在学校被人打的。”
“谁?布兰普顿的人我都认识。他们买我的鸡蛋。我可以找他们的家长。”
他吸了口气,想告诉她,他是因为她才挨揍的,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太累了,懒得和她说这些事,况且他喜欢她——只有那么一点点,还是刚刚开始。因为她给他清理了鼻子上的伤口,给他放好了热水,让他洗澡。
“饿了吧?”
他点点头。
“我晚饭吃的炖肉。你的那份在冰箱里。要是想吃,我现在就给你热热。”
他又点点头,摸了摸鼻子看是不是还在流血。
“还是只吃点奶酪和烤面包片?因为有点太晚了。然后再喝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