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同理心是必不可少的,但它本身不足以解决真正艰难的挑战。正如哲学家J·D·特劳特所说,“同理心是一个起点。遗憾的是,许多人在同理心形成之前就已经麻木了”。同理心本身有改变的作用,但除非我们达成第3选择,否则问题依然存在。家庭冲突只会令有些人精疲力竭。还有一些人不相信第3选择的可能性,他们可能深深理解他们的亲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行为,甚至能以同理心对待他们,但他们已经放弃了任何改变的希望。还有些人相信协同,相信其他家庭可以实现协同,但却不相信自己的家庭有技巧或能力实现它,他们怀疑自我。
夫妻双方可以在“感情破裂状态”下共同生活几十年。相同的问题会引发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勇气去问对方:“你愿意去找比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更好的东西吗?”
但如果我们问出了这句话,我们就有可能进入到某些专家所说的“第三空间”。我不是让你同意我的看法或放弃你的主张,而是找到一个整合我们两个人最佳见解的新选择。在第三空间里,我们“做出根本性的转变,脱离不考虑现实感受的二元空间,采用整合互补的思维模式,将不同的价值观、行为和信仰融合为一个崭新的整体”。更简单的表达是,我们停止思考“我的方法和你的方法”,开始思考“我们的方法”,一种善加利用我们独特优势的方法。在第三空间里,“我们的所到之处是我们从未到过的地方”。
父母与女儿之间关于毒品交流的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在女儿倾诉的过程中,他们逐渐一起进入第三空间,一个有着无限选择的不可思议的魔幻剧场。回想一下,女儿刚刚透露她怕看到朋友们滥用毒品的痛苦状。
你说:“看到你的朋友受苦,你一定很难受。”
她回答:“我认为他们也害怕毒品,但他们不知道如何停止。他们找不到人倾诉,他们不能跟父母说……他们不像我这样可以和你谈话。”
现在你想对自己说:“不错,同理心是有作用的。”但“发言权杖”仍然在你女儿手中,所以你说:“如果能够得到一些帮助,对利亚和马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她继续说:“他们的父母如果知道他们吸毒的话会杀了他们的。关于毒品的事,学校的老师总是唠叨个不停,但没有人听。辅导员能帮上忙,但是他们太忙了。他们还能和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