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眉?”整容名医朋友说,“太落后了,现在还有人文眉吗?”
“那么流行的是什么?”我问。
“隆唇!”他宣布。
“唇也可以隆的吗?”我真是乡巴佬。
“你没有看到晓?格兰那个模特儿女朋友的唇吗?”医生说,“愈来愈厚,不是隆的,怎么可能?还有傻妹高蒂?韩呢?要举例的话,数个不尽。”
“是怎么隆法的?”我又问。 “基本上,和隆胸没有两样,是打针打大的。”医生回答。
“有没有割开放硅进去的?” “部位太小,很难做这种手术,”医生说,“不过我们整容医学界正在研究,我想明年就会成功。”
“到目前为止是怎么一个做法?” 医生用手比画:“用一管很细很细的针,把硅液注射上唇,然后拿镜子给女人看,尺寸满意了,再打下唇。”
“怎么才算满意?”我追问。
“女人怎么会满意呢?”医生反问,“总之愈厚愈好。”
“一次过打肿了?”
“不,不,”医生说,“一次过的事,她们总认为不值钱。一定要分开几次进行,慢慢加厚。我们能赚那么多,完全要拜赐美国的克林顿总统。”
“和克林顿又扯上什么关系?”医生挤眼:“克林顿和莱文斯基做的事,男人都喜欢。唇,和那聚宝盆不是很相像吗?愈厚愈觉得弹力十足。”
“但是一个是直的,一个是横的呀!”我叫了起来。
医生懒洋洋地说:“你真笨,不会叫她们打侧头做吗?”
——摘选自《活,该快乐着》 蔡澜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