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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击退赫尔维西亚人(2)

高卢战记 作者:(古罗马)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4. 结果事情败露,赫尔维西亚人知道了真相。依照国家惯例,奥格托里克斯要披枷带锁,听受审问。如果他被判有罪,则立即施行火刑处死。在举行听证会当天,奥格托里克斯把他的数万奴隶从各地召来,他还把大量家臣和债户都召集起来。依靠这些人的保护,他居然免于审判。但是国人因此被激怒,准备动用武力来行使权力。当各行政长官从四乡召集大批人等,准备兴师问罪时,奥格托里克斯却在此时突然毙命,据赫尔维西亚人推测,他可能是畏罪自杀了。

5. 在他死后,赫尔维西亚人仍在为离乡他迁的计划而不懈地做着准备。最后,当他们自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就放火烧掉自己所有的12个城镇、400座村庄,以及各个私人建筑,甚至连带不走的粮食谷物也都统统付之一炬。如此破釜沉舟,就彻底断绝了中途放弃的念头,只能殊死一搏。每个人都受命从家中带足三个月用的面粉供路上自用。他们还诱使周围的劳拉契人、图林吉人和拉多比契人都如法炮制,自断后路,烧毁城镇和村落,一起结伴而行。原本住在莱茵河对岸后迁至奥地利并攻打诺里亚的波依人,也加入了迁徙大军。

6. 若要离开家乡,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经过塞广尼人的领地,要通过侏罗山和罗纳河之间的狭窄崎岖山路,可这里即便是单列的车辆经过都很勉强,一旁还有高山峻岭,基本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另一条路要路经罗马行省,道路平坦便于通行,罗纳河作为赫尔维西亚人和刚被罗马人征服的阿洛布罗基人之间的界河,其中也有几处浅滩可以涉水渡河。阿洛布罗基人距赫尔维西亚最近的边境城镇是日内瓦,且有一桥跨过罗纳河。赫尔维西亚人认为刚被征服的阿洛布罗基人对罗马人还心存敌意,或可说服他们让自己借道通过,或者索性凭武力强行通过。万事俱备,大家选定时日,所有人在罗纳河畔集结。那天是3月28日,正值卢契乌斯·毕 索和奥卢斯·加比尼乌斯任执政官期间(公元前58年)。

7. 当恺撒获悉赫尔维西亚人企图取道罗马行省时,他立即起身离开罗马,火速赶往日内瓦一带。当时罗马在高卢一共只部署了一个军团,他命令在行省广征新兵,并下令拆除通向日内瓦的桥梁。当赫尔维西亚人得知恺撒到来之后,立即派数位德高望重的人做使臣,其中为首的是南梅友斯和维卢克洛久斯。他们表示只是想借道穿过行省,别无他意,且绝不会轻举妄动,因为除此之外再无路可走,求恺撒能予以恩准。恺撒想起执政官卢契乌斯·卡休斯曾死于赫尔维西亚人之手,其军队也在战败后,被迫钻了轭门 (公元前107年),因此想断然拒绝他们的要求。恺撒并不信任这种对罗马心存敌意的人,如果允许其借道行省,他们很可能会给罗马带来人身及财产的损失。但为了给自己新征的士兵争取集结的时间,他回答使者说,自己需要几天时间稍加考虑,若想得到准确答复,可以在4月13日来询问详情。

8. 与此同时,恺撒动用自己戍卫军团的兵力,以及由行省新征的军队,在日内瓦湖和侏罗山之间的18英里范围内加固罗纳河堤坝,这段就是分隔塞广尼和赫尔维西亚领土的疆界。工程包括一段16英尺高的壁垒以及与之平行的壕沟。工程竣工后,他沿岸部署了防御部队,为堡垒也配备了守卫,这样一旦敌人不问就里强行通过时,也可以对之横加阻拦。在使团如约而至的那天,恺撒对他们的请求表示拒绝,他说按照罗马的传统和以往惯例,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借道穿过行省,而且表示,如果他们企图蛮干的话,他会动用武力加以阻止。赫尔维西亚人大失所望,只得另行打算,有时就在白天,更多是趁着夜深人静时,将小船捆扎起来,辅以大量木筏划到对岸,还有些人就在罗纳河的浅滩处,试着强行涉水渡河。但是,罗马的军队总是迅速集中到出现险情的地带,加之有工事辅助,矢石投射不断,迫使对方只得放弃渡河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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