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凌?你是谢凌凌?!”燕南飞一拍脑袋,感觉自己真是丢脸到家了,这就是天天报道许赛琴八卦消息的谢凌凌?“可是,”燕南飞还是不解,“这是罗菲的画,而你,不是个记者吗?”
“我是个记者呀,我也没说这不是罗菲的画啊。”
“明白了,”燕南飞有点木讷地点点头,“这么说,你是罗菲的朋友?”
“是呀,”谢凌凌瞪着明亮的双眼,“另外,我业余卖画,不行吗?”
3
画室里的一个小时,对燕南飞来说像是过了一年。或许别人会奇怪,男人跟心仪的女孩待在一起,都只会嫌时间太短,但燕南飞不一样,待在画室里,他是六神无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时甚至紧张得连话都说不顺畅了,倒是杜宇,跟谢凌凌有说有笑,仿佛忘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凌晨一点多,听周遭渐渐安静了下来,燕南飞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他一直在等待逃离的机会。
“我,我们走吧,外,外面应该没,没事了……”他还是有些紧张,说着语无伦次的话,手就去拉杜宇,好像自己身陷魔窟。
出了画室,燕南飞才缓过一口气来,他混沌的脑子也随之清醒了。“交给你母亲,”在一处背光的黑暗角落,杜宇将一个信封交给燕南飞,“今天晚上!”燕南飞接过信封,刚想说什么,杜宇不见了。
杜宇也很快,像冷老七一样得快。
4
时针已指向凌晨三点。宝莱生物医药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许赛琴还在看公司的报表。这时秘书敲门走了进来。“董事长,这么晚还不休息?”
“不累,”许赛琴抬头看了看时钟,“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您还在忙,我怎么能先休息呢?”秘书说着将一个信封放在许赛琴的办公桌上,“这是有位先生要我交给您的。”
“哦?”许赛琴拿起信封,边拆边问,“你没问他是谁?”
“他说他姓杜。”许赛琴拆开信封,脸色大变。信封里,一张发黄的照片上,一片空旷地里,两个三四岁的孩子面对面坐着玩弄地上已经辨不清的小玩具。许赛琴看着照片,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