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前
一座普通的厂房里,许赛琴和燕鹏程还在微弱的白炽灯下忙碌着,门口的竹椅上,4岁的燕南飞像个布娃娃般一动不动。
“孩子困了,你陪他睡去吧。”燕鹏程抬头看了许赛琴一眼,许赛琴正入神地看着一本《临床药理学》。
“赛琴,你先带孩子睡去!”鹏程提高了嗓门。许赛琴打了个呵欠,走到门口抱起竹椅上的孩子正要去睡,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杜柯怀里抱着个孩子冲了进来。 “快快,这孩子快不行了。”
“是小宇?”
“不是小宇,是罗枫的孙子……”孩子是溺水晕了过去,鹏程使出浑身解数给孩子排水后又进行了人工呼吸,一夜折腾,孩子终于抢救过来。
第二天,杜柯消失了,连同那个孩子。这位被燕鹏程抢救过来的三岁男孩,就是罗爷走失22年的孙子皮皮。……
40年前某地,一望无际的金灿灿麦田,和无垠的层叠山峦。麦田里,许赛琴、燕鹏程和杜柯正在挥洒着晶莹的汗水,随着镰刀有规律地挥舞,身旁的麦子一缕缕倒下。
“赛琴,你休息去吧,”今天燕鹏程穿了一件的确良衬衣,将身材衬得愈发修长,燕鹏程抬头看了看当空的太阳,对身旁的许赛琴说:“或者,去给我们打点水,我的喉咙都快冒烟了。”
“是啊赛琴,你们刚结婚,你应该多注意休息,就去给我们打点凉水吧,也当偷懒一下。”
一旁的杜柯也说道,“唉,这鬼天气,昨天还大雨倾盆,今天却像要热死人。”
“我不累,”许赛琴直起身子,把身边割倒的麦子整齐地堆到一起,“不过,鹏程,你生病还没好,你去歇一会吧。”
“我早没事了,”燕鹏程擦了擦额前汗水,叹息道,“唉,想想这两年的日子啊……”
“快了,”另一个知青说,“说不定没几天就能回城了,好些跟我们差不多一起来的人都回去了。”
“是啊,”许赛琴接口道,“如果罗枫肯放我们走……但愿他能大发慈悲,让我们三个一起回去——对了,鹏程,咱们回去有什么打算呢?”
“先到家里的诊所帮忙吧。”燕鹏程考虑了一下,说。
“这么说,我们以后都会是医生咯……对了,杜柯,你呢?”
许赛琴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看杜柯,“你不会跟你老妈开饭馆吧,或者,去学你的武术?”许赛琴说完咯咯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