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爱丽舍宫的第一次接触就以失败而告终。我们反思后认为,做广告公司首先得从推广自身开始做起。作为公司的创立者,我和贝尔纳·鲁首先要为自己的公司做广告。我们将资金投入到《费加罗报》和《世界报》的广告插页上,标题为“欢迎给总经理来信”,正文有两种假设和一个答案:“如果您有一家公司,来找我们吧,您的公司将会更加成功;如果您没有公司,来找我们吧,您很快就能拥有一家公司。”一位名叫维特内的先生回复了我们的广告,他是水星公司法国区的总裁,他用一个词概括了我们的广告:“令人眼前一亮”。
当作家让·科克托让俄罗斯芭蕾舞演员季阿吉列夫用一句话定义舞蹈时,他的回答是“我喜欢男人”。广告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事业,我开始投身于广告创作。我的创意不是反复思考,而是通过不停的尝试获得灵感。一个广告客户给我提出一个问题,我瞬间就能想到一个点子,也许这个点子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暂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就像射击,我们全神贯注于目标的动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枪上。当飞碟飞起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任何犹豫都是创作的绊脚石。如果想得太多,我们会丧失最纯真的东西。最美的发现总是最自然的。美国人工智能领域科学家马文·明斯基在经过复杂的研究之后,开始分析最简单的行为并发明了魔方。牛顿通过把注意力放在一个苹果上而发现了万有引力,伽利略通过观察星星进而了解了地球。新的发明有时候就是一些简单的发现。
即使在完成广告创意后,我也能产生一丝灵感。我想起了《巴黎竞赛》中的一篇报道。报道中说,蓬皮杜总统在圣特罗佩港时驾驶过一艘摩托艇,那是水星牌的吗?我马上翻阅报纸找到了报道原文。嘿!还真是这个出名的摩托艇品牌。
我们的广告在第二周就刊登出版了。在国家总统的照片下面,我们写道:“总统先生,感谢您为我们保驾护航。”接下来我们又写道:“选择水星牌摩托艇,您将一路平安。”我们在《快报》上仅用了一页篇幅,就同时为水星品牌和我们公司做了广告。
《新闻杂志》通常是每周一出版,但是《快报》创始人赛尔旺–施赖贝认为此广告很有创意,在星期六就提前发布了这则广告。就在当天下午,总统喝咖啡的时候,总统夫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叹,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成了广告中的人物。这是乔治·让·蓬皮杜担任总统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火。他马上给赛尔旺–施赖贝打了电话:“如果你的报纸敢发行如此荒唐的广告,我就派人把你们都抓起来。”弗朗索瓦兹·吉鲁也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要赔偿损失。就这样,我们的广告公司在经过一天的辉煌后马上就濒临破产。
“你想办法解决吧,都是你搞出来的蠢事!”她一边说一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给她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