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奇妙的一天啊!当今最伟大的工业印刷家前来拜会最伟大的恒星钟表商,纽约人民,新世界的所多玛城见证了这超越艺术史的新篇章。”
安迪·沃霍尔听惯了溢美之词,任何事物都不会让他为之所动,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哦,是的,说得对!”
我们刚吃完点心,乐队指挥就过来谄媚地询问希望下一首演奏什么曲子。我仿佛置身于小城堡里一样。
我坐在黄皮肤美女和一个棕色皮肤的偶像中间,身着旧式服饰的萨尔瓦多·达利对我来说更加真实。我之前在电视上或者一些邀请达利做嘉宾的滑稽的开幕式上看见过他几次,但是从没想过他会无时无刻都那样活跃。达利的第一个天资就是每一秒里都能显出他的天资,就像是卢浮宫里的作品一样。
无论他多么千变万化,但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对金钱的热爱。他的开场白就证明了这一点:
“给我的箱子在哪里?”
“什么箱子,大师?”
“装美元的箱子。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在见达利时,要贡献与他非凡的作品相匹配的祭品吗?要不然你来这干吗,瘦小伙儿?”
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说明来意,是为一座大楼做宣传,但是达利终于让我无话可说了。
“我对广告有一种超现实主义的厌恶,对大楼的广告更加厌恶。我想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可怜的希门尼斯,在开口说话之前,你必须经过我达利的特殊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