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我们的政治对手开始行动了。7月14日,在一个凶杀案件中,希拉克批评政府在安全问题和改革方面不作为,有失职行为。此刻是利昂内尔辞职并将这一切问题交给总统处理的最佳时期,相信这个时候总统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但是这种做法不符合利昂内尔的风格,对此他甚至有点儿不高兴。
“我要阻止雅克·希拉克继续危害法国。”几天后他对我说。
“那就开始战斗吧。”我回答说。
第二个失误就是我没能很好地劝阻他。的确,反击对手可以让自己扩大影响、减少负面印象,但是这种情绪不能带到竞选中来。他对希拉克的定位让他忽略了与法国民众的关系。但是,任何竞选都是在竞选者与民众的互动中展开的。
当他夏季带着他的黑色文件夹从南太平洋的雷岛回来的时候,他仍然坚持继续战斗,并不断地告知来访者,法国人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政府的事情,也有总统的问题。但是美国“9·11事件”改变了政治的走向。爱丽舍宫和马提尼翁府(总理府)的联合使总统的权力得到加强,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下,利昂内尔没有挑起内部争斗的时间和空间。我们又一次丧失了良好的时机。最后我们与斯特凡·富克斯一起成立了一个专门为竞选服务的团队。充满智慧的斯特凡·施马尔茨蓄势待发,他是这个团队的协调人。
11月2日,1991年竞选胜利的功臣和智多星皮埃尔·莫斯科维奇悄悄地被若斯潘任命负责起草竞选计划。若斯潘对他说:“你负责两轮投票之间的辩论工作。”此时他还想着与希拉克的第二轮单独对决呢。莫斯科维奇又对利昂内尔做出了一些忠告,让他在第一轮小心,但是利昂内尔说:“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我会成功的。”
一个星期后,当时的农业部长让·格拉瓦尼在图卢兹到巴黎的飞机上与莫斯科维奇有一次会面。让·格拉瓦尼将担任竞选的总指挥,这也是莫斯科维奇一直看好的。刚开始他们互相看好,但之后他们就闹翻了。
11月中旬,开始为竞选筹备例行会议。但一系列的计划相互重叠又不能很好地互为补充,加重了团队运行的负担,而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有效率。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社会党就是这样的,他们既有浪漫主义又缺乏条理性,就像伍迪·艾伦说的那样:“专制就是不让你开口说话,而民主就是无限制地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