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来福在大儿子的搀扶下跟头把式地迎了出来,本来他是不让儿子跟着出来的,怕儿子遭遇不测,可是腿软,瘫在地上了,儿子就搀扶起爹,迎出。
翻译下马,见毕来福的苦相笑了:“咋,老爷子被钱给吓着了?”
“我没那福啊……”毕来福瘫在地上哀号。
“他的,什么意思?”马上的日本军官问。
“老人家,你什么意思啊?”翻译问。
“我的马啊,都被人毒死了啊!”毕来福哀号。
翻译大惊,跑了几步向马圈望去,马圈的障子上,密密麻麻地晾晒着马皮,马圈中没半匹马的踪影,翻译踉踉跄跄地跑到鬼子军官面前,磕磕巴巴地说:“少、少佐,马、马都没了!”
“都、都被人毒死了啊!”毕来福哀号。
少佐拍马去马圈那儿看,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晾晒着的马皮,少佐呆呆,怒火胸中燃烧,拍马回到毕来福的面前,下马。
“八成……是……马占山派人毒死了我的马啊!”毕来福指北方,齐齐哈尔的方向。
“八嘎!”少佐抽出战刀,就在毕来福指北方的手就要放下去的时候,少佐双手持刀砍了下去,毕来福惨叫一声,一只手被砍掉在地,毕来福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之声传遍了整个王村,惊恐了整个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