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动心,真情脱俗。真情使我摒除纷繁的杂念,保留纯真的自我,不断发现新的生命内涵,丰富美的心灵。我知道自己的世界只是一个小小的一隅,然而我却愿意努力用生命的阳光去灿烂岁月的时光。也许春风乍暖吹绿的树叶,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跳动;也许阳光普照的浓绿,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盎然;也许秋风中飘零的树叶,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也许寒风中被碾压成泥的无名野花,能让人体会到生命的留香。这些都是人与自然的互语,都是自然对人的打动,是人在动了真情之后的情调。生活有欢乐,生活有艰辛,关键是看自己如何觉悟。一念之迷悟,它与外在无关,它与环境无关,有了智慧,总能找回空无的灵明,总能回归你内在的宁静。
2000年以后这段时间里,我结识了文艺界的许多朋友,自己博览群书,笔耕不辍。这段时间,我回归内在的宁静。
其实,写作是一种融会“真”与“情”生活方式。文坛上的那些著名作家,无一不是通过写作来联系世界。写作是以发现的眼光去和世界沟通、和生活交流、和人文融合、和心灵对话,这是一种智者的生活方式。要想写出佳作,还需要广泛的阅读。书让人通达宽容、博学、独立、多思和智慧。一书在手,静心安神。上下五千年,十万八千里,历史与瞬间,永恒与断裂,渺小与伟大,弹指一挥间。酸甜苦辣 、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无不在书中宣泄、消融。文学家高尔基曾言:“书和人一样,也是有生命的一种现象,它也是活的、会说话的东西。”读书本质上是人的精神灵魂与书的思想生命的一种不期而遇。带着自己的阅历去读书,它直抵书中的灵魂深处,评品作者的精神生命,以探寻生命的奥妙为旨趣,以秉持灵魂的操守为旨向,往往就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因为读书的熏陶,我的写作就成了自我完善的方式。写作使人摆脱愚昧,获得智性的愉悦,拥有真理和高尚,使生命丰厚而实在,使人生的体验和感悟超越现在的有限而向过去未来延伸。它使个体生命充实、有意义、不虚枉。
通过自己半生的追求,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与“情”,坚持求真实际上是选择符合自我的路,放弃一些世俗的痛苦过程。释迦牟尼原本是古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王子,相传释迦牟尼14岁那年曾驾车出游,在东南西三门的路上先后遇着老人、病人和死尸,亲眼看到那些衰老、清瘦和凄惨的现象,非常感伤和苦恼。为寻求普度众生的方法,他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行。离家之后,释迦牟尼先到王舍城郊外学习禅定,后又在尼连禅河畔的树林中独修苦行,每天只吃一餐,后来七天进一餐,穿树皮,睡牛粪。6年后,身体消瘦,形同枯木,仍无所得,无法找到解脱之道。于是便放弃苦行,入尼连禅河洗净了身体,沐浴后接受了一个牧女供养的乳糜,恢复了健康。之后他渡过尼连禅河,来到伽耶城外的菩提树下,沉思默想。据说,经过七天七夜,终于恍然大悟,确信已经洞达了人生痛苦的本源,断除了生老病死的根本,使贪、瞋、痴等烦恼不再起于心头。这标志着他觉悟成道,成了佛。这一年释迦牟尼35岁。释迦牟尼放弃了优裕的生活,换来的却是灵魂的觉醒。
在求真的道路上,我始终信仰老子的一句话,那就是“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同时他更加懂得:没有“为学日益”作为前提,就无法实现“为道日损”,更无法得到真正的“道”。“为学”只有做到日日“益”,才能做到精益求精,才能使知识和技术不断增加、扩充、丰满、完善、深入,只有让知识和技术在自己身上生了根,才会变成自己的修养。这个“学”不单单是指知识和技术,更主要的是对哲学的探索。“为道”就是寻求规律。规律是事物之间内在的必然联系,是纯粹的,不含细枝末节的,它决定着事物发展的必然趋向。规律的发现是在对事物的总结中不断删繁就简,渐渐显露出来的。“为道日损”就是要把各种庞杂的主观和客观因素、现实与非现实因素的阻碍一一剪除,减之又减、简而再简、约而再约、损之又损,渐渐地使“道”显露出来。寻道的过程是发现新规律并敢于摒弃世俗的过程,是复杂而艰辛的渐进过程,是舍与得的过程,是一个去华存朴的过程。
今天的社会竞争激烈,让人们的心性也变得世俗了。很多人行色匆匆,却不知忙碌为何?很多人唯利是图,却不知惠及众生。这些人,忘记了自己的追求,从而丢弃了人生的真情,忘记了对他人的帮助,从而丢弃了爱心的真情。没有了真情,奔波与繁忙就变成不知所措的应付;没有了真情,热心就变成了疏远和冷漠。人们实际上都很喜欢真情,但是内心却被其他别的东西阻塞了,比如:欲望、嫉妒、自私、尖刻。我们被无始以来的无明和烦恼习气缠缚,对世间所发生的种种苦难和不幸,比如天灾人祸、疾病饥荒等感觉麻木了,甚至有时会想,痛苦是别人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正是由于这种麻木,我们许久都没有感到慈悲之心的重要。所以,我们应该扪心自问,如果这些情况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们面对死亡的来临呢?我们应该真切地从内心体验这一切,让众生的苦难唤醒我们的内在的良知。
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颗真情之心,一定要随时提醒自己,别让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