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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侯门深如海(5)

寂寞红颜: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惨人生 作者:窦应泰


张作霖刚刚娶了几位姨太太。可是他却深深被在台上发言的女学生打动了心扉。张作霖食不甘味,特别拜托朋友阎泽溥从中作伐。阎泽溥很快就打听到那位刚刚从女子学堂毕业的女生,原来就是海城女艺人王松岩的独生女。而此时王松岩也恰好为女儿寿懿毕业后的出路忧心不已。阎泽溥向她说明来意,并介绍张作霖在军界上的发达情况。王松岩听后心中虽有所动,但却仍然有些忧虑。毕竟张作霖的年纪太大,且身边已有几房妻妾。可是阎泽溥却铁嘴钢牙,很快就将张作霖久后必在政治和军界出人头地等情,一一向王氏夸耀一番。王氏历经人间磨难,深知女子在世间的许多困难,所以她纵然有意将寿懿嫁给张作霖,但仍然不肯轻易应许下这桩婚姻。倒是年轻而有主见的女儿寿懿,从心里看上了张作霖,当即首肯,这桩婚事遂由阎泽溥促成。1907年冬天,张作霖用最排场的仪式,将风华正茂的奉天女学生寿懿吹吹打打地抬到了新民府,入了洞房,成为张作霖的第五位夫人!也是他夫人中最有才学的一位。

从小就生活在黑龙江将军寿山家中的寿懿姑娘,与张作霖从前几位从农村娶来的妻子们不同,她见多识广,又识文断字。所以她在跻身官场的张作霖身边如鱼得水。那时的张作霖因为公务需要,极希望有能说会道的夫人出面替他应酬局面,所以张作霖凡事必要借助寿懿的应酬能力。久而久之,寿懿便成为张作霖五位夫人中最得宠的一位。

1911年张作霖由漠北回到奉天后,寿夫人一直追随左右。特别是张作霖于1918年9月升任东三省巡阅使以后,外交活动顿时增多,寿夫人就越加崭露头角。按照当时的礼节,张作霖每当接见各国驻东北的外交使节时,必须有夫人在场。这样的场合张作霖的所有夫人均难以登场,非从小就出生在寿山将军家庭,且又在奉天女子学堂毕业的寿懿夫人莫属。寿懿能说会道,善于逢场作戏,有时在外交场合张作霖遇到困题时,寿夫人也能以灵活的手法左右逢源。许多尴尬的外交僵局都靠寿夫人化险为夷。张作霖越加感到寿懿对他的重要,到了1924年两次奉直战后,张作霖进入北京与冯玉祥、卢永祥等人推举段祺瑞为“中华民国临时总执政”,控制北洋政府的时期,寿夫人的外交应酬活动更加多了起来。张作霖虽然在军事上有众所公认的才能,然而他毕竟出身于绿林草莽,对于外交上的礼仪难于应酬。而寿夫人在这方面的应变能力则是一般女子所不具备的。也是张作霖所最为欣赏的。到了1927年,张作霖入主北京中南海,出任中华民国陆海空大元帅时,寿夫人更是张作霖身边必不可少的贤内助和外交助手,张氏须臾不可离开。

寿夫人后来完全以张作霖的夫人身份出现在帅府内外。遂于1923年改名为张寿懿,以示与张作霖非同一般的关系。精明强干的寿懿在帅府内外的地位与日俱增,甚至连被张作霖扶为正室的卢寿萱,后来也不得不让位给五夫人寿懿。无论在沈阳大帅府、天津蔡园还是北京的顺承郡王府里,寿夫人都代替张作霖主持一切家庭事务。

寿夫人生活在张氏家族这一东北第一家庭里,由于张作霖的夫人众多,几位夫人在帅府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子,所以人事关系也极为复杂。寿夫人后来者居上,代替有名位有资历的卢夫人主持家庭事务,难免处在一种难以应付的特殊处境里。如果稍有不慎,必会引起诸多非议。可是寿夫人能够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处事得体,灵活周旋。在所有的夫人中间都能够友好和睦相处,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从寿夫人在帅府里与各位夫人的关系融洽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她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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