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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烂漫花季(5)

许你一个今生:张学良的红颜知己赵四小姐 作者:窦应泰


“绮霞,官场险恶呀,等你长大了,千万不可和官场中人结缘。当然,也不许嫁给那些在官场中为官的人家为妻!”赵绮霞那时还很难理解大半生混迹在官场的老父的心境,她对赵庆华在桃花堤上的吟诗及对少不更事女儿的叮嘱,实在是难以省悟。十余年以后,当赵绮霞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时,才理解了一位曾经在晚清和民国两个时代进入高层为官的父亲,为什么在雪堤上对她忽发感叹,从而理解了老父为什么在一场政坛动荡之后,情愿隐居津门不肯再去北京做官的隐衷。

1918年(民国七年)又是个动荡之年。

那一年,赵绮霞已经7岁了。她在天津这个华北商埠长大了,绮霞那俏美清丽的姿容,那苗条窈窕的身段,都与她的生身姆妈刘氏那么酷肖。而她从小养成的性格——对贫寒不嫌不弃、对富贵不卑不亢,全然来自于老父赵庆华对她潜移默化的言传身教。赵四小姐的美丽,从她7岁时就已经引起了全家人的注目。虽然她是赵氏家族十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位,可是,她聪颖的天性却是九位哥哥姐姐难以企及的。

那一年,父亲决定送绮霞进浙江人在天津开设的一家小学堂读书。学堂建在法租界的一条狭窄弄堂的深处,那所名为浙江小学的学堂,集聚着一大批浙江籍官员的子女们。赵庆华所以希望四女绮霞进这所学堂,就因为他想让自己的小女儿将来成为浙江后裔的一个希望。赵绮霞跨进浙江小学的第二天,一度平静的天津城里,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动荡。

2月18日,旧历春节刚过不久,天津城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激烈的枪声。

赵绮霞最怕枪炮之声,可是一场兵灾之劫又降临了。那天夜里,城外的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夜。绮霞在梦中被枪声惊醒,她惊愕地发现赵宅小楼上下,几乎每个房间都点燃着灯盏。她发现二楼老父赵庆华和吕氏姆妈居住的卧房里,更是彻夜灯火。她倚在楼道里,小心听着楼下的动静,她隐隐听到老父那一声连一声的咳嗽。绮霞见姆妈出现在身旁,就扬起那漂亮的大眼睛,询问道:“姆妈,这是什么人在打枪呀?”

“绮霞,还是回房睡觉去吧,不然,明天你就无法去学堂上课了。”

“姆妈,我想问,到底是谁在打枪?”

“孩子,你管那么多做甚?那是奉军在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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