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荻却难以从命:“大姐,不就是一场舞会吗?又有什么理由劳你亲自打电话来?再说,这样的舞会将来也会有的,所以,我劝你对姐夫略进一言,谢谢他对我的好意,也就是了。”
“不,四妹,那可不行。”万没想到大姐的语气会变得越来越不容置辩,“如果只是到那里去跳跳舞,我们也许就不会这么认真了。我是说,舞会只是个场合,而到那里去结识一下新的朋友,才是个难得的机会。”
“到那里去结识朋友?”她心里感到茫然,一时如坠入了五里雾中,急忙追问说,“我不明白你的话,让我到那里去结识什么朋友?我才刚刚14岁呀!”
“不,四妹,你又误会了。”大姐依然以那么温存的语气,不愠不火地对这位冰清玉洁的四妹苦苦进言,“是这样,你姐夫他有位从前的朋友,很想见见你!”
“什么意思?”赵一荻心中更加困惑,她忽然紧张起来,“姐夫从前的朋友?他见我有什么意思?”
大姐见两人的话越谈越僵,索性将话说到明处:“四妹,你千万不要多想,姐知道你是个正正经经的女孩。我当姐姐的也绝无任何不良之意,只是,你姐夫的这位朋友,不同于一般的人,他也难得提出要和哪一个尚不认识的女孩见面。所以,这个面子你无论如何也要给的。你可懂姐的意思吗?”
话已说到这种份上,赵一荻情知继续执拗下去,必将影响她和这位同父不同母的大姐的关系。又想到自己从前在姐姐那里得到那么多关爱,感情的潮水冲激着她的心扉。赵一荻沉吟半晌,终于向大姐妥协,说:“好吧,我可以去。不过,那个想见我的人,究竟是哪一个?他见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哎哟,我的四妹,你何必问得那么多呢?”不想赵绮雪在电话里竟有点不耐烦了,“至于哪个想见你,到时候你一看就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